傍晚的厨房飘着红烧肉的甜香,油烟机的嗡嗡声里混着孩子们的笑闹。南栀系着商御霆去年送的真丝围裙,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调料罐,商御霆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轻松取下罐子递过去:“慢点儿,别摔着。”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那里怀着龙凤胎,医生说已经有五个月了。
“谢谢大叔。”南栀笑着转身,指尖碰了碰他沾着葱花的手背,“今天的糖醋排骨,要放三勺糖对吧?”
“按你说的。”商御霆接过她手里的调料罐,往锅里倒了勺糖,“上次你说甜点儿好,我记着。”他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栀子花发夹上——那是他上周从花园里摘的,晒干后用银丝固定在发夹上,“花又开了?”
“嗯。”南栀摸了摸发夹,“昨天刚摘的,比去年的香。”
餐厅的餐桌上,商知远举着碗喊:“妈妈!我要吃三块红烧肉!”嘴角沾着的糖醋汁还没擦干净。
“只能两块。”南栀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不然晚上不肯刷牙。”
商亦辰推着平板坐过来,屏幕上是段动画——是他用编程做的“栀栀的一天”:南栀起床浇花,给爷爷剥蒜,给孩子们做早餐,最后窝在商御霆怀里笑。“这是我给妈妈的礼物。”他仰着头,“用你平时的照片做的。”
“亦辰真棒!”南栀的眼睛亮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今晚给你加个煎蛋。”
商亦深抱着画板最后进来,画纸上是用水彩涂的全家福:爷爷坐在藤椅上,爸爸扶着妈妈,哥哥们在吃红烧肉,自己在旁边画星星。“这是今天的晚饭!”他把画放在餐桌中央,“老师说要贴在幼儿园门口!”
爷爷拄着拐杖进来,手里攥着个玻璃罐:“我泡了蜂蜜柠檬,给你们解腻。”罐子上贴着标签,是南栀去年教他写的“栀栀的蜂蜜”——字体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
“谢谢爷爷。”南栀接过罐子,倒了一杯给商御霆,“你胃不好,喝这个。”
“好。”商御霆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柠檬香裹着蜂蜜味,像当年在南栀孤儿院喝的她熬的姜茶。他忽然说:“今天整理书房,翻到你当年的病历。”
“病历?”南栀的手顿了顿,“怎么了?”
“医生说你当年体质差,差点没挺过来。”商御霆握住她的手,“现在好了,有三个孩子陪着你,我陪着你。”他的拇指蹭过她手背的薄茧——那是当年在孤儿院缝补丁留下的,“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饭后,孩子们在客厅玩游戏,商知远追着商亦深跑,亦辰在旁边拍视频。南栀坐在沙发上,商御霆递来杯温牛奶:“今天翻到你当年的小熊。”他从茶几底下拿出那只磨得起球的毛绒熊,“修好了,耳朵补了新的毛。”
“真的?”南栀接过小熊,指尖抚过补过的耳朵——针脚很细,像商御霆做的一切,“你还留着?”
“当然。”商御霆坐在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糖纸——当年南栀在医院给他的,“还有这个,我夹在笔记本里,每天都看。”糖纸已经泛黄,折痕却还很清晰,“你说‘吃了糖就不疼了’,现在我每天都吃一颗,没疼过。”
南栀笑了,眼泪却掉下来:“商御霆,你怎么这么笨……”
“笨吗?”商御霆帮她擦眼泪,“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一切,我都记着。”他抱住她,“当年的医院,当年的小熊,当年的糖纸,还有现在的你,我们的家,我都记着。”
爷爷坐在藤椅上,看着客厅里的一家人,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孩子们在旁边跑,茶几上放着那只小熊和糖纸,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得一切都暖暖的。
“爷爷,拍照了吗?”商知远跑过来,举着手机问。
“拍了。”爷爷笑着展示照片,“给你们留着,等你们老了看。”
“才不会老!”商亦深抱着画板喊,“我要一直陪着爸爸妈妈!”
深夜,南栀躺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轻声说:“商御霆,我好幸福。”
“我也是。”商御霆帮她盖好被子,“南栀,谢谢你,让我有了这么多幸福。”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这样,陪着你,陪着孩子,陪着爷爷,一起过烟火日子。”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他们交叠的手上,照在床头的小熊和糖纸,照在窗外花园里的栀子花。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原来,最暖的烟火,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是“我记着你的过去”的用心,是“我陪你过现在”的坚持,是“我们一起走向未来”的安心。
第8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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