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裹着栀子香漫进车窗，南栀抱着设计图靠在商御霆肩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图纸边角——那是她当年在孤儿院画的图书馆草稿，纸边还留着当年用铅笔描的栀子花边框。
“快到了。”商御霆握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她发顶的小栀子花发夹，“上次你说，要让孩子们有个能闻着书香长大的地方。”
“嗯。”南栀抬头，窗外掠过熟悉的梧桐树影，“当年我蹲在树底下画这个图书馆时，院长说‘等你长大，说不定真能建成’。现在……”她摸了摸肚子里的龙凤胎，“我们的孩子，能在这儿读故事了。”
孤儿院的铁门还是当年的深棕色，漆皮掉了些，却擦得锃亮。王奶奶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看见南栀的瞬间，眼泪“唰”地掉下来：“阿栀！我的小栀子！”她扑过来抱住南栀，手背上的老年斑蹭着南栀的手臂，“当年你说要建图书馆，我以为你开玩笑……现在真的……”
“奶奶，我没开玩笑。”南栀笑着擦她的眼泪，指尖碰到王奶奶手里攥的旧物——是当年她送王奶奶的银质小月亮，“您看，我还带了设计图。”
院子里的梧桐树长得更茂盛了，枝桠垂到了图书馆门口。商知远举着个“欢迎来到栀子花图书馆”的牌子蹦进来，商亦辰推着平板跟在后面，屏幕上是图书馆的3D模型：“我做了虚拟导览！小朋友们可以看到每一层的书架！”商亦深抱着画板蹲在树底下，画纸上是用蜡笔涂的图书馆——尖尖的屋顶，落地窗户，窗台上摆着栀子花。
院长张阿姨从图书馆里迎出来，手里攥着本泛黄的笔记本：“阿栀，这是你当年在孤儿院的读书笔记！”笔记本封皮上还留着当年的咖啡渍，是商御霆当年紧张时打翻的。翻开第一页，是南栀歪歪扭扭的字：“我想建个图书馆，让所有孤儿都能读到故事。”
“当年你把这个笔记藏在枕头底下，说要当‘建图书馆的种子’。”张阿姨抹了把眼泪，“现在，种子发芽了。”
图书馆的门被推开，暖黄的灯光涌出来。一楼是大厅，摆着当年南栀种的栀子树盆栽，花架上放着孩子们捐的书；二楼是儿童区，书架是南栀设计的“栀子花形状”，每一层都嵌着碎钻拼的栀子花；三楼是成人区，靠窗的位置摆着当年的旧书桌——是院长当年给南栀用的。
“妈妈，这个书架像栀子花！”商知远扑到书架前，伸手摸着碎钻拼的花瓣，“我能把我的绘本放在这儿吗？”
“当然。”南栀蹲下来，把他的绘本放进书架最上层，“等开放了，所有小朋友都能读。”
商御霆站在旁边，轻轻搂住她的腰：“你当年的种子，现在长成了大树。”他从口袋里掏出本新日记，写下：“阿栀的图书馆建成了。她站在书架前，眼睛亮得像星子——这就是她当年想给孤儿的，能闻着书香长大的地方。”
下午，当年的小伙伴们陆陆续续来了。当年的“小胖子”现在成了健身教练，抱着个大箱子：“阿栀，这是我捐的儿童绘本！”当年的“假小子”现在是设计师，举着件手工玩偶：“这是给图书馆的吉祥物——栀子花精灵！”南栀握着他们的手，眼泪掉在玩偶上：“谢谢你们……当年帮我保守秘密，现在又帮我实现梦想。”
“应该的。”当年的“小胖子”挠着头，“谁让你当年给我们煮姜茶，给我们补作业？”
傍晚，图书馆开放仪式开始。南栀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孩子们、当年的小伙伴、爷爷、商御霆，还有王奶奶和张阿姨。她拿起话筒，声音有点抖：“谢谢大家……这个图书馆，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当年孤儿的我，想给现在的孩子，一个能读故事的地方。”
商御霆站在台下，举着个栀子花胸针走上台，替她别在衣领上：“还有我——当年被她救的大叔，现在想帮她守住这个梦。”
仪式结束后，全家坐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商知远趴在窗台上，给栀子树浇水；商亦辰推着平板，给小朋友们看图书馆的虚拟导览；商亦深坐在书架前，画着图书馆的全景图。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轻声说：“商御霆，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喜欢这儿？”
“会。”商御霆吻了吻她的发顶，“他们会像当年的你一样，爱上这里的书香，爱上这里的栀子花。”他从包里拿出本旧书——是当年他在孤儿院找到的，南栀当年想读却没找到的童话，“你看，我当年帮你找到了。”
窗外的栀子花飘进图书馆，落在书架上，落在南栀的设计图上，落在全家人的笑里。南栀摸着怀里的旧书，摸着商御霆的胸针，忽然觉得——
所有的过去，都变成了图书馆里的书；所有的未来，都变成了孩子们读故事的声音；所有的爱，都有了最温暖的归处。
第9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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