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图书馆的落地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南栀蹲在儿童区的书架前，给新到的绘本贴标签——是她当年在孤儿院最爱的《小栀子找家》，书脊上还留着当年用蜡笔描的栀子花。
“妈妈，我来帮你！”
商知远举着摞绘本跑过来，小胳膊晃得绘本哗哗响。商亦辰推着平板跟在后面，屏幕上是图书馆的实时监控：“小朋友们已经到了，小胖叔叔和假小子阿姨在门口等着。”商亦深抱着画板蹲在窗台上，画纸上是幅未完成的画：爸爸妈妈坐在图书馆的沙发上，给孩子们讲故事，窗外的栀子花飘进来，落在他们肩头。
门口传来笑声。当年的“小胖子”现在穿着运动服，手里抱着箱绘本：“阿栀，这是我从国外带的儿童版《栀子花童话》！”“假小子”穿着设计师款连衣裙，举着个毛绒玩偶：“这是‘栀子花精灵’，图书馆的吉祥物！”南栀接过礼物，眼泪差点掉下来：“你们……怎么还记得？”
“怎么会忘？”“小胖子”挠着头笑，“当年你给我们煮的姜茶，比现在所有奶茶都甜。”
九点半，读书会准时开始。南栀站在台上，台下坐满了人：当年的小伙伴、爷爷、商御霆，还有闻讯而来的福利院孩子。她拿起话筒，声音里带着点颤：“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图书馆开馆仪式。这个图书馆，是我当年在孤儿院的梦想——想让所有没家的孩子，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故事。”
商御霆从台下走上台，手里攥着本泛黄的童话书：“我补充一句。”他清了清嗓子，耳尖有点红，“其实，这个图书馆，也是我的梦想。”
台下的孩子们哄笑起来。商御霆无视他们的眼神，翻开童话书：“当年我在孤儿院找到南栀时，她正蹲在这棵梧桐树下，给受伤的小猫涂药。”他指着窗外的梧桐树，“我问她‘你为什么救我’，她说‘因为你比我更需要活着’。”
南栀的手指轻轻绞着衣角，想起当年的场景——她刚把昏迷的商御霆拖进孤儿院，用仅有的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你没丢下我”。
“后来我找了她三年。”商御霆的声音沉下来，“我去过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问过所有认识她的人。直到有一天，我在孤儿院的栀子树下，发现她画的设计图——栀子花胸针，还有图书馆草稿。”他抬头看向南栀，“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要一辈子守着她，守着这个没完成的梦。”
台下的“假小子”擦了擦眼睛：“原来商总当年这么痴情！”
“才不是痴情。”商御霆看向南栀，眼神柔得像化了的糖，“是怕——怕她再也不回来，怕我再也找不到她，怕这个梦，永远只是梦。”
南栀的眼泪掉在话筒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商知远举着手喊：“爸爸，那你找到妈妈后，有没有怕过？”
“怕。”商御霆蹲下来，摸摸他的头，“怕你妈妈生气，怕你不肯叫我爸爸，怕我们的家，不够温暖。”
商亦辰推着平板，展示当年的照片：“爸爸当年找妈妈时，在每个城市都种了栀子花！”屏幕上，北京的胡同口、上海的外滩、广州的骑楼，都种着栀子树，每棵树下都有个小牌子——“南栀的梦”。
读书会的高潮，是商御霆读当年的童话：“小栀子迷路了，遇到一只受伤的大叔狐狸。大叔狐狸说‘我带你回家’，小栀子说‘那你要帮我建个图书馆’。后来，大叔狐狸真的做到了，他们的家，就在图书馆的窗户外面，种满了栀子花。”
他合上书，看向南栀：“这个故事，是我们的故事。小栀子是我的命，图书馆是我们的家。”
仪式结束后，全家坐在图书馆的沙发上，一起读《小栀子找家》。商知远靠在商御霆怀里，商亦辰和商亦深挤在南栀身边，爷爷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手里攥着本《栀子花种植手册》。窗外的栀子花飘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膝头，落在绘本的书页上，落在商御霆和南栀交握的手上。
南栀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轻声说：“商御霆，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喜欢这个故事？”
“会。”商御霆吻了吻她的发顶，“他们会像当年的你一样，相信童话，相信爱，相信有人会用一辈子，守着他们的梦。”他从口袋里掏出枚栀子花胸针，别在她的衣领上，“这是我当年在孤儿院捡的，现在给你——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开始，也会在这里继续。”
夕阳把图书馆染成橘红色，孩子们的笑声飘出窗外，落在梧桐树上，落在栀子花丛中。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摸着怀里的童话书，忽然觉得——
所有的过去，都变成了书里的故事；所有的未来，都变成了孩子们的笑声；所有的爱，都有了最温暖的归处。
第91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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