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后,阳光穿过画室的落地窗,落在南栀的画架上——她正画一幅《全家福》:爷爷坐在藤椅上,商御霆站在旁边,孩子们围在膝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窗外的栀子花飘进来,落在他们肩头。
“又在画我们?”
商御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盒颜料,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领口沾着点蓝颜料——是刚才帮南栀调色时蹭的。他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画里的自己:“把我画得这么帅?”
“那是。”南栀笑着用画笔戳他的胸口,“当年你被我救回来时,可没这么精神。”
商御霆握住她的手,吻了吻指尖:“现在更精神了——因为有你在。”
画室的门被推开,商知远举着幅蜡笔画跑进来:“妈妈!我的画完成了!”画纸上是个穿西装的大叔,抱着个穿连衣裙的阿姨,旁边是三个小朋友:“这是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妹妹!”
“还有我!”商亦辰推着平板跟在后面,屏幕上是公益中心的3D模型,“我做了展览的虚拟导览,小朋友们可以看到每幅画的 story!”
商亦深抱着画板蹲在角落,画纸上是用丙烯画的“栀子花艺术展”海报,歪歪扭扭的字:“欢迎来看爸爸妈妈的作品!”
傍晚,画廊布置完成。南栀的《全家福》挂在正中央,旁边是她当年的孤儿院素描、给商御霆画的画像(画里的他闭着眼,脸上带着伤,手里攥着她的衣角),还有最近设计的“栀子花珠宝系列”——项链的吊坠是缩小版的画室,胸针是当年孤儿院的栀子树。
“阿栀,这幅画……”
爷爷拄着拐杖站在《全家福》前,手指轻轻抚过画里的自己,“当年你说要建图书馆,我以为你疯了,现在居然办起了艺术展。”他从怀里掏出幅旧画——是南栀十四岁时画的《栀子树下的少女》,“这是我当年偷偷藏的,现在拿出来,配你的展。”
南栀的眼泪掉在画纸上:“爷爷……”
“哭什么?”爷爷笑出满脸皱纹,“我高兴——我的孙女,终于活成了自己的光。”
商御霆站在旁边,悄悄拿出个丝绒盒,打开是枚用碎钻拼的栀子花胸针——是他当年在孤儿院捡的,现在重新设计:“这是我给你的展品。”他替南栀别在衣领上,“当年你说‘要做一个能闻到花香的珠宝’,现在做到了。”
九点整,艺术展开幕。第一个观众是商爷爷,他颤巍巍地走到《全家福》前,掏出手机拍照:“要发给阿晚(南栀母亲)看,她肯定羡慕。”紧接着,南栀的父母从国外飞来,母亲握着南栀的手哭:“阿栀,你画的我们,比照片还像。”父亲递来份文件:“这是皇室的艺术基金,支持你的公益艺术项目。”
孩子们的表演将气氛推向高潮。商知远举着话筒唱《小栀子找家》,跑调的声音逗得大家笑;商亦辰用平板放《栀子花的传说》音频,甜美的声音飘满画廊;商亦深举着画板,现场画《爸爸妈妈的婚礼》——画里的南栀穿着白纱,商御霆穿着西装,背景是满树的栀子花。
商御霆站在台下,看着南栀抱着孩子们笑,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他走上去,接过话筒:“我没什么好讲的。”他指向墙上的《全家福》,“这就是我的故事——当年我是个被追杀的大叔,遇到了一个小栀子,她救了我,也救了我的命。现在,我们有家,有孩子,有全世界的爱。”他转向南栀,“阿栀,谢谢你,让我变成更好的人。”
南栀的眼泪掉在他手背上,她反握住他的手:“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让我知道,孤女也能有家,也能被爱得这么满。”
深夜,画廊的灯光熄灭,只剩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商御霆,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喜欢这个展览?”
“会。”商御霆吻了吻她的发顶,“他们会像当年的你一样,爱上画里的故事,爱上我们的家。”他从口袋里掏出本新日记,写下:“阿栀的家庭艺术展成功了。她笑着跟我说‘我们做到了’,我看着她,忽然想起当年在孤儿院,她蹲在树底下画栀子树的样子——那时候,我就知道,她会成为我最珍贵的宝。”
窗外的栀子花飘进画廊,落在《全家福》上,落在商御霆和南栀交握的手上。南栀摸着怀里的胸针,摸着商御霆的手,忽然觉得——
所有的过去,都变成了画里的色彩;所有的未来,都变成了孩子们的笑声;所有的爱,都有了最温暖的归处。
第93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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