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瓦学院十公里外的都市边区,小巷的阴影像浓稠的墨汁般堆积着。
潮湿的地面黏着碎纸与锈铁,远处闪烁的灯光透过破损的窗棂,在墙面投下斑驳的色块,
恰好照亮乌衣脚边那几具扭曲的躯体 —— 他们浑身皮肤肿胀发紫,面部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嘴角还残留着黑褐色的涎水,显然是中了剧毒。
乌衣蹲在阴影里,黑色道袍的下摆沾了些地上的污泥,她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淡紫色粉末,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里满是无奈的抱怨:
“不是? 给你们活路,你们不走…… 哇哈哈,非要作死。”
她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最后那个幸存的壮汉正倒在地上,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裸露的手臂上布满了和同伴一样的紫色肿包,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喉咙里的黏液,发出 “嗬嗬” 的怪响。
他看着乌衣转身的动作,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喉咙被肿胀的肌肉挤压着,勉强挤出破碎的求饶声:“饶、饶了我…… 我错了…… 再也不敢了……”
乌衣缓缓站起身,黑色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炫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一步步走向壮汉,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像是踩在对方紧绷的神经上。
“错了?” 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挣扎的男人,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残留的毒粉,
“那又怎样,我又没解药....”
几分钟前 —— 乌衣从家里取完新调制的毒药,心疼的打了个车,刚刚下来没走几步,就被这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拦住。
他们看着她孤身一人,又穿着宽松的道袍,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嘴里说着污言秽语,一边撸袖子一边逼近,不仅要抢她怀里的布包,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那时她还想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布包里摸出一小瓶只会让人暂时麻痹的毒药,警告他们再靠近就不客气。
可这些人不仅没怕,反而觉得她是在假装武姬,笑得更放肆了,甚至有人伸手想来抓她的手腕。
“哇哈哈,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该用烈性的。” 乌衣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嫌麻烦的烦躁。
壮汉还在拼命求饶,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肿胀的手指在地上抓挠着,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求你…… 我上有老下有小…… 放过我这一次……”
乌衣没再听他废话。她微微俯身,指尖带着淡紫色的毒粉,轻轻点在了壮汉的额头。那毒粉遇热即融,瞬间渗入皮肤,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壮汉的求饶声戛然而止。他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恐惧凝固成僵硬的表情,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紫色变成漆黑,像是被墨汁浸染的纸张。
不过两秒,他的身体便彻底失去了动静,连最后一丝呼吸都消失在潮湿的空气里。
乌衣直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将染了毒粉的手帕随手扔在地上 —— 那手帕很快也泛起了一层黑渍,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她低头扫了眼地上的几具尸体,眉头皱得更紧了:“真是麻烦,还得处理这些东西。”
她从怀里的布包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将里面透明的液体倒在尸体上。
液体碰到皮肤的瞬间,便发出 “滋滋” 的声响,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带着刺鼻的气味。
那些肿胀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很快就变成了一滩滩墨绿色的液体,渗入潮湿的地面,只留下几滩淡淡的印记,仿佛从未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做完这一切,乌衣才拍了拍手上的灰,重新将布包抱在怀里。
她抬头望向远处帕尔瓦学院的方向,路灯的光映在她炫蓝色的眼睛里,
“哇咳,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毒干草都用完了。” 乌衣低下头,伸出手指一根根掰着算,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要是到最后连洛若仪的边都没摸到,那可就亏大了……”
她越想越肉疼,炫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纠结,连黑色双马尾都耷拉下来,像是也在为损失的 “宝贝” 惋惜。
她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小巷里潮湿的霉味,才猛地回过神,
乌衣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不远处亮着 “通宵网吧” 招牌的小店上。红色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闪烁烁,玻璃门里透出暖黄的光,隐约能听到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
她犹豫了一下,又摸了摸怀里的布包 —— 里面除了毒药,就只有夜御给的那张 30 万定金卡,住酒店倒是够,可万一留下身份信息就麻烦了。
相比之下,网吧鱼龙混杂,通宵包夜既便宜又隐蔽,正好合适,
乌衣盯着自己身上那身宽大的黑色道袍,又瞥了眼网吧玻璃门里映出的人影 —— 这袍子在空旷小巷里还不觉得扎眼,可要是穿进满是年轻人的网吧,简直像从另一个时代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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