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珞听到赵玉洁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脸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她心里清楚吵架的门道:甭管对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直接找准对方的要害狠狠攻击就对了。
于是,凉珞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听说妹妹要嫁的人,一个是兵部尚书的长子荣传武,另一个是昌平候的小儿子谢昭远。呵,这两人之前可都是和我有婚约的人呢。妹妹可真会挑时机,趁着我还没被家人认回,就把我的婚约轻轻松松地据为己有了。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为何我第一次见到妹妹时,妹妹非要抢我那心爱的头饰,敢情妹妹这是习惯了抢夺别人的东西,把这当成家常便饭了呢。”凉珞在说“东西”这两个字时,还故意放慢了速度,加重了读音,眼神中满是嘲讽。
赵玉洁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副被气到极点、一时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凉珞却神色淡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又缓缓看向赵玉洁身侧那名男子,故意拖长声音说道:“玉洁妹妹的这位翔二哥,你以后可得多注意些你家的东西呦,可别哪天不小心丢了。”
赵玉洁闻言,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再也按捺不住,狠狠地将手中茶盏“砰”地一声摔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桌。她刚要开口大声反驳,身侧男子却突然起身,大声说道:“我去看看卫昭和凌越。”说完,便脚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赵玉洁见状,也顾不上与凉珞继续争执,连忙起身,一边小跑着追上去,一边喊着:“二哥,我随你一起。”那模样,生怕落后半步,转眼间,两人便匆匆出了门。
凉珞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心里暗自嘀咕:“这才哪到哪,我还等着给你逼急了骂我呢,就你那点吵架的本事,我能不重复地骂你一柱香的功夫,咳,今日都没机会展示呢。”
不过,转念一想,凉珞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轻轻皱起眉头,心想:“看来赵玉洁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来看卫昭和凌越才是真,她还是真的想把这两人也抢回去呢。哼,就算我不要的东西,也不会让你得到的。”想到这里,凉珞转动轮椅,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凉珞在庭院中走了一段,忽然一顿,转头看向身旁垂手而立的小厮,压低声音说道:“你即刻差人去,把春庭和春樵接过来。”
这春庭和春樵,乃是少阁主当初特意拨给她使唤的两个小厮。此前,凉珞一直将他们二人安置在少阁主赠予她的那处精致小院里,平日里少有差遣。如今,她身边正缺几个得力的人跑腿办事,思来想去,先把这两人调过来最为合适,至于其他的人手,等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慢慢安排。
凉珞回到自己居住的院中,才刚在椅子上坐下没多久,便听闻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抬眼望去,竟是五皇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五皇子神色间带着几分凝重,一进门便告知凉珞,皇帝今日龙体欠安,已然卧病在床。不仅如此,他还提到,自己近几日要出门一趟,去处理玄冥阁那边的棘手事务。
凉珞听闻后,微微点头,顺势就问起了五皇子接下来的打算。五皇子目光坚定,沉声道:“我已经暗中派人去仔细调查当年我母后离世的真相了,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有些眉目。”
凉珞这几日一直辗转反侧,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个被狗皇帝搅得乌烟瘴气的小世界,重新校正回原来的正轨。她深知,仅凭自己一人的力量远远不够,必须找到一个有力的同盟。于是,她想到了慕容瑾和慕容聿。
这时,凉珞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阿瑾,这几日我反复思量,狗皇帝如此昏庸无道,不配再坐在这龙椅之上。不如,我们联手,让他将皇位让出来。至于这新皇的人选,自然非你莫属。”说到这里,她目光坚定地望向慕容瑾,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慕容瑾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凉珞的深意。他轻轻点头,沉声道:“珞儿,你的想法我懂。之前,我确实没有觊觎这皇位的野心,只愿守得一方安宁。但如今形势逼人,要调查出这件事的真相,就必须拥有足够的权力。仅凭背后的世家和玄冥阁那些,是远远不够的。这几日,我也在暗中联络朝中的忠良之士,为将来的大事做准备。所以,之后的日子我可能会异常忙碌,还望你能理解。”
凉珞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理解的笑意,她轻声道:“我自然明白。你放心去做你的大事,我这边也会尽力支持。等过几日,我伤势痊愈,我想去找阿聿,我想念他了。”
慕容瑾本欲劝阻,但看到凉珞眼中那抹难以掩饰的思念,拒绝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他沉吟片刻,道:“那好,到时候我多安排几人随你同行,确保你的安全。”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各自有了计较,随后便各自忙碌起来。几日之后,慕容瑾从玄冥阁精心挑选了几个新培养出来的高手,带到凉珞面前。凉珞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二十人,心中暗自赞叹,但考虑到实际需要,她只留下了十人,其余的人便让慕容瑾安排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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