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端坐在书房的主位上,面色严肃地询问白景舟关于卫昭和凌越恢复的情况。在听完白景舟的汇报后,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便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二人这几日就各回各家去休养。
然而,当天傍晚,意外状况便接踵而至。凌越原本已好转的身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脸颊滚烫如火。而卫昭那边,则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地称内伤还未痊愈,稍稍一动便疼得厉害。
凉珞和白景舟站在一旁的屋子里,将他们二人的种种表现尽收眼底,嘴角皆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静静地看着他们拙劣的演技。
过了好一会儿,凉珞才慢悠悠地开口,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卫大人,您在大理寺当差多年,也受理过不少说假话的骗子吧,怎么就没跟他们学学如何把谎话说得以假乱真呢?您这演得也太明显啦。”
白景舟听闻,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包容。卫昭和凌越见演不下去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凌越率先招了,他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昨晚故意让侍卫把窗户打开,吹了一夜的冷风,就是想让自己病得严重些,我想能多留几日。”
凉珞听后,来到凌越的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后,她突然伸出手指,在凌越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说道:“你是不是傻呀,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何苦用这样蠢蛋的办法,也不怕把自己折腾出个好歹来。”
凌越面色痛苦地躺在在床上,对着正坐在床边的凉珞,有气无力地说道:“轻点,疼,我现在脑袋里就像脑浆在晃一样的疼,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你可不可以给我揉揉,给我揉揉我就能好多了。”说着,他便伸出一只手,去拽凉珞的衣袖,试图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这时,一直坐在对面床、满脸不悦的卫昭,直接将床边放着的一本厚书狠狠扔向了凌越。凌越反应极快,瞬间抽回拽凉珞的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本飞来的书,紧接着,他反手就将书用力扔向了卫昭。
卫昭本来是靠坐在床上,见书飞来,他身体猛地前倾去接书,腿上由于用力移动了一些距离。只听他轻呼一声,随后便微微皱着眉,低声对凉珞说道:“珞儿,我好像扯到伤口了,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伤口又疼得厉害了。”
凌越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大理寺少卿,你要不要脸,你腿都好的差不多了,还在这儿装什么装。”
卫昭也不甘示弱,瞪了凌越一眼,回怼道:“你一个羽林卫指挥使,刚不还装头痛么,装得那叫一个可怜,我这才不是装,我是真扯到腿上的伤口了,不信你过来看看。”
凌越眉头紧皱,满脸委屈又带着几分愤怒地说道:“我也是真头疼,你当我是故意装的不成,这脑袋疼得我直冒冷汗。”
卫昭裹着薄毯,冷得直搓手,一脸嗔怪地瞪着凌越:“谁让你大晚上故意开窗户的?这寒风跟刀子似的往屋里灌,我差点也被你连累得冻感冒。”
凌越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有气无力地回怼:“那你先走吧,反正我现在正烧得昏昏沉沉呢,想走也走不了。”
卫昭心里暗自咬牙:这小子,我要是现在腿要是能动,非得立刻去揍他一顿不可。但表面上,他不受凌越的挑衅,嘴角微微一弯,带着几分得意说道:“我休养这段时间,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可还是我的。不过某人休养结束后,这位置还在不在,可就不好说咯。”
凌越一听这话,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也想下地去揍卫昭一顿。他前几天就得到消息:羽林卫指挥使的职责一直由副指挥使代理着。而这副指挥使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前几日上朝时,已经提出要将副指挥使提为正指挥使的事宜。要不是那狗皇帝这几日身体又受了伤,每日被伤口疼得没太多精力处理朝中事宜,可能这副指挥使早就变成指挥使了。
凌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说道:“好歹我现在还是个羽林卫指挥使,可某些人到现在还只是个大理寺少卿呢。”
凉珞和白景舟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羽林卫指挥使与大理寺少卿两人斗嘴。那平日里总是神色清冷、不苟言笑的羽林卫指挥使,此刻竟像个孩子般与对方争得面红耳赤,言语间尽是俏皮与较劲,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威严模样。
而那向来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着称的大理寺少卿,此刻也仿佛换了个人,幼稚地与对方拌着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凉珞和白景舟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实在想象不到平日里这两位严肃的人物私下里竟是这般模样。
随着两人争吵愈发激烈,甚至都挽起袖子,一副要下地干一架的架势。凉珞见状,赶忙开口打断:“都消停消停,这像什么话!”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景舟也回过神来,起身去和五皇子沟通,让这两人再在这儿住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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