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黑色衬衫下的肩线绷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唔……!”
他的唇压下来的瞬间,白姝下意识往后仰,后脑却撞上榻上。
湛埕趁机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他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尖长驱直入,扫过她敏感的上颚时引起她一阵战栗。
白姝的双手抵在他胸前,指尖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将她整个人包裹。
湛埕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下滑,突然用力将她往上一托——
“啊!“
她瞬间换了个位置来到了上面,她也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维持平衡。
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你……放……”
她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地抗议,声音却被他吞进更深的一个吻里。
湛埕的犬齿恶意地磨蹭她下唇,在她吃痛的瞬间又温柔地舔舐那处细微的伤口。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烫得吓人。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谈笑,随时可能有人经过外面。
这个认知让白姝挣扎得更厉害。
“你说过爱慕我。”他的唇游移到她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现在还在喜欢吗?”
朦胧光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诡谲的阴影,镜片后的眼睛暗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白姝领口在挣扎间已经大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此刻正被他滚烫的掌心一寸寸丈量。
“呜……”
她的抗议被他以吻封缄,这个吻比方才更加深入,带着某种宣告主权的狠劲。
湛埕的拇指按在她颈动脉上,感受着她急促的脉搏,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弧度。
……
夜色深沉,风吹过城外林梢,沙沙作响,像在低声预告什么。
湛陵领着的十万兵马,正扎营于距城三十里外的高地上。
篝火如星,军旗猎猎,甲胄轻响间,每个人都清楚这一战,不是寻常交锋,而是可能改写朝局的赌注。
营中虽无声哗,却已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杀气,兵卒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调配兵器、巡视粮秣,每一道命令都精准如刀锋。
而在这肃杀军势之外,一道身影,已悄无声息地避开众人,翻身上了临江城的城墙。
湛陵披着一身夜行衣,长发以银冠束起,身姿清隽,面容沉静。
他轻车熟路地踏过屋脊,直到落在一座高阁之上,那是湛丞下榻的内院主屋。
月色被瓦檐斜挡,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口,辛辣气息顺喉而下,胃里烧起一阵热意。
他坐在瓦片上,抬眼望着远处营火连绵,眉眼微弯,低声道:“啧,真是个好夜色。”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无声掠来,衣摆掠风。
湛陵连头都没回,就听见对方在他身边落下,落地无声,姿态轻巧得像一阵风。
他不惊不讶,唇角甚至带了点笑意。
“来的真快。”他将酒壶往那人方向晃了晃。
湛丞站在他身侧,黑袍微猎,眸色沉深如夜。
湛陵却笑了笑,举起酒壶猛地又灌了一口,擦了擦唇,侧头看向他:“我带了十万人马。”他顿了顿,唇角一勾,“投靠你,如何?”
湛丞站在屋檐边,一言不发地盯着湛陵。
夜风拂过两人衣角,瓦片轻响,气氛沉得像压着刀。
他目光冷淡,却忽然伸手,动作利落地从湛陵手里夺过那壶酒。
仰头,一饮而尽。
酒水顺着他下颌滑落几滴,染湿了衣襟,动作却干脆得叫人喘不过气。
湛丞终于开口,嗓音低哑:“你身体里那个能答应?”
一句话,像是刀刃贴着心口划。
湛陵原本靠坐着的身体微微一顿,随即笑出了声,笑得肆意又凉薄:“湛家现在可没得选择。”
他仰头望着月亮,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讥讽:
“就算我把你打赢,带兵回去,那位陛下也不会放过湛家。”
“该抄的,还会抄。”
“该死的,也未必能活。”
话音落下,气氛短暂凝滞。
可湛丞却像没听见一样,忽然淡声开口:
“沈姝,不行。”
湛陵的笑意瞬间僵住。
他的脸色在月色下缓缓沉了下去,眼底那一点深光犹如海底暗流,滚动了一下,冷冷地盯住湛丞。
“……连十万人马都不行?”
他嗓音压得极低,近乎一字一顿。
湛丞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眼神没什么波动,语气依旧:
“不行。”
短短两个字,却像是从胸膛里压出来的钉子。
湛陵沉默片刻,眼神一点点泛起寒意,随即冷笑。
“你应该知道,你那点粮食,是打不赢我的。”他说。
湛丞没说话,只是笑了一声,像是默认,又像是在讽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