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度极快地将自己洗漱完,只披了一件单衣和寝裤,大喇喇站在她面前,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那双惯常锐利的眼此刻黑得发沉,看着她就像是暗夜里滋长的藤蔓,缠得人喘不过气。
“娘子这是要将自己当成生辰礼送给我?”他哑声问她。
姜栀抬眸迎上他的眼,“是呀。”
陆渊挑眉好整以暇,“那娘子帮我将礼物拆了吧。”
姜栀歪了歪头,极轻地勾唇。
随后开始动手慢慢解自己的衣带。
陆渊一动未动。
就像是一个极富耐心的猎人,从容不迫地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但很快,他的喉结就抑制不住地滚动起来,呼吸一窒后,立时变得粗重。
姜栀脱下了外衫。
里面是一件红色纱衣。
薄如蝉翼,柔若无骨,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玲珑曲线,无端漾出几分勾人的媚色,和平日清丽的她大相径庭。
“上次在栖凤楼,你说还要我穿这身,”姜栀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豁出去的破釜沉舟,“今日便将欠你的一并还了……”
陆渊哪里还听得进去她说了什么。
早在她脱下外衫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茁壮得要烧起来了。
“娘子今日哪里是给我过生辰,”他磨了磨后槽牙,“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啊。”
姜栀视线下移,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于是笑起来,“那你给么?”
“那就要看娘子怎么表现了,”陆渊逼近她,眼神带着明晃晃不加掩饰的渴望,“毕竟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娘子今晚得加倍努力才行。”
……
姜栀虽然已经做好了会累的准备,但还是被他今夜过于激烈的反应吓到了。
这哪里是行房,简直像是要将她给吃了。
她不知道的是,今日对陆渊来说实在太过美好。
他第一次过生辰,他最爱的女子亲自给他下面吃,送他生辰礼,又将自己穿戴成这副模样。
再加上素了好几日,实在忍耐得太久。
没有在刚开始的时候就交代,已经算他自控力强大了。
甚至中途的时候他还要停下来,缓解那股从尾椎骨直冲脑海的过电感,深深深呼吸才能继续。
……
结果自然就是,第二日两人都起晚了。
所幸姜栀这两日无事,陆渊也正好沐休。
他又给姜栀从头到脚按揉了一通,姜栀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但也仅仅是稍微。
她起身的时候就觉得小腹酸坠得难受,以为是昨日折腾得太过,结果一看,竟然来月事了。
她的月事向来不准时,她也懒得记日子,上次来还是两个月前。
陆渊便索性今日让她待在床榻上别下地了。
就连洗漱吃食,也都是陆渊亲手准备好了给她送到榻上。
姜栀浑身酸软,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看陆渊更是哪哪都不顺眼,就想给他找些事做。
“陆渊,我想吃叶榭软糕了。”姜栀嘟囔道。
陆渊点点头,“好,我明日起早就去买。”
“不行,”姜栀却皱了皱鼻子,“我现在就想吃。”
“现在汴河码头根本没有出摊的,”陆渊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乖一些,知道你难受,我去替你煮碗桂圆甜汤?”
姜栀性子起来,偏过头去鼓起腮帮子,嘴里还嘟囔着:“还说多爱重我,我不过是想吃些糕点都无法满足,日后还有什么可依靠你的?”
“罢了罢了,权当我没说过吧。”
边说还边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陆渊简直哭笑不得。
这模样像是受了他多大欺负似的。
虽然昨夜的确被他欺负得很惨就是了。
想起昨夜,他心下微软。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了。
于是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一只腿半跪在榻上,将她拢过来吻了吻她的唇,鼻尖轻蹭她,“别气了,相公想法子帮你去买就是。”
“真的?”姜栀瞪着眼问他。
“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渊说去就去,先将青杏唤过来嘱咐了好好照顾自家夫人,换了身衣物就出门去了。
但陆渊才走,姜栀就有些后悔。
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强人所难了。
等到明日再买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让入影去将陆渊追回来。
但陆渊动作很快,出门翻身骑上乌骊,一转眼就没了人影,入影寻了许久都没找到他的踪迹,就连去汴河码头边都看过,依旧没人,只能悻悻而归。
此时的徐州城城北。
陆渊敲开了一家小作坊的木门。
“谁呀?”来应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背有些佝偻,身形干瘦如柴。
陆渊先是向他拱了拱手,这才道:“在下失礼,不知老伯的叶榭软糕今日可还有剩?我想带一些回去给家中娘子尝尝。”
见是来买软糕的,那老者皱眉,“早就卖完哪里还有剩的?你若想吃明日赶早来码头就是。”
这老者的叶榭软糕最是正宗,但因着年纪大了,日日只出这么一摊,售完就收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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