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您闭上眼睛。”她柔声道。
林木森却忽然睁大双眼，眼中带着狡黠：“如玉不看着朕，朕睡不着。"
这哪里还是那个威震朝堂的天子？分明是个耍赖的孩童。柳如玉又羞又恼，却见他已抓起她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如玉的发香比朕的安神香还好闻......"
“陛下！"她急得声音都颤了，却换来对方得逞的低笑。
无奈之下，她只得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指尖下的肌肤温热，她能感受到他渐渐放松下来。可就在这时，一只不安分的手忽然捉住了她的玉足。
“陛下！"她惊得差点跳起来，却不敢动作太大，生怕惊扰了他。那只手褪下她的绣鞋。
“你为朕按摩脑袋，”林木森将柳如玉的素色夹袜褪下，轻轻地在她的脚跟摩挲着，“朕给你挠脚后跟！”
林木森的一支手指抠了一下她的脚心，痒得柳如玉脚趾都蜷缩起来。面颊烧得厉害，她几乎要哭出来："求陛下......别......"
羞涩至极的柳如玉瞥了眼帷幔外，长长的睫毛呼呼地眨着。她突然觉得皇上的动作停止了。低头看去，发现他竟就这样握着她的足弓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绵长。
一滴泪无声地落在他的眉心，柳如玉用指尖轻轻拭去，又将他额前散落的发丝拢回玉冠中。
这个能为她跪求生死之药的天子，这个为大宋江山的安危彻夜不眠的君王，此刻却像个孩子般安睡在她怀中。
殿外传来更鼓声，柳如玉却一动不动。右肩的伤处隐隐作痛，脚上的冻疮钻心地痒着。
可她宁愿忍到天明，也不愿惊扰这一刻的安宁。烛火渐弱，在她低垂的睫毛下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
黎华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加炭，她偷偷地瞥了眼龙床，柳如玉从假寐中醒来。她朝黎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黎华看着皇上紧握着柳如玉的玉足，便朝柳如玉挤了挤眼。轻轻地将一床锦被盖在林木森的身上，这也将柳如玉裹住了。
柳如玉急得用眼神示意，黎华却假装没看见。她俯身时，皇帝在梦中咕哝了一声，吓得两人都僵住不动。
待呼吸声重新变得均匀，黎华才凑到柳如玉耳边，温热的鼻息拂过她早已通红的耳垂。
"姑娘的玉足比和田玉还润，难怪陛下握着舍不得放。"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我伺候官家快十载了，还是头一回见陛下在榻上握着女人的脚入睡呢。"
柳如玉闻言，连脖颈都泛起珊瑚般的粉色。她想抽回脚，又怕惊醒皇帝，只能羞恼地瞪了黎华一眼。
黎华从刚进来的悦儿手中接过一个鎏金暖炉，她慢慢地撩起锦被塞进被窝，继续朝低语：“多谢姑娘，终于让陛下歇息了。这暖炉里的香炭能燃到五更天......"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被裹成粽子的柳如玉，”足够陛下......安睡整晚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却让柳如玉羞得差点咬破嘴唇。黎华和悦儿在龙床下铺好厚厚的毛毯，她们二人和衣躺下。
黎华支起头，声音里还是带着笑："姑娘歇息吧......姑娘夜安！"
柳如玉知道听见黎华和悦儿均匀的呼吸声，她才稍微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被窝里的暖炉散发着淡淡沉香，与皇帝身上的龙涎香交织在一起。
她低头看着林木森安稳的睡颜，忽然觉得足踝被他握住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似的，那股热意正顺着血脉往心口爬。
安神香的青烟在帐幔间袅袅盘旋，柳如玉的眼睫渐渐沉重。朦胧中，她看见林木森执着一盏鎏金宫灯走来，灯影将他眉目映得格外温柔。
他跪坐在锦褥边，如同那夜为她上药时般虔诚，却抬手解开了她腰间杏色罗带的活结。
"陛下不可......"她梦中呓语，指尖揪住松散的衣襟，却见自己的手被灯火照得近乎透明。
林木森的指尖划过她脚背淡青色的血脉，如同抚过珍贵的哥窑冰裂纹。
他忽然低头，一个吻轻若柳絮般落在她足弓最高处。那是古代女子最私密的部位之一，连沐浴时都要裹着绢帕才敢触碰的所在。
这是皇上第二次亲吻她的脚了，柳如玉在梦中轻颤，足尖下意识蜷起，却又被温暖的掌心稳稳地托住。
"比朕收藏的定窑瓷还要莹润，"皇上低笑着，口中的热气拂过她脚踝处那颗朱砂小痣。
唇瓣沿着脚踝溯流而上，在她的小腿内侧若即若离地游走，像毛笔蘸着温水在宣纸上晕染。柳如玉的呼吸变得急促，中衣下摆不知何时已被撩至腰上，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肤。
当温热的触感终于贴上膝窝时，她惊喘着去推他的肩膀，心跳凭空加快了无数倍。惊醒的刹那，发现自己仍在福宁殿的龙床上，右足还被皇帝握在手中。
窗外晨曦微露，她浑身滚烫地发现。中衣下摆竟真的卷到了小腹处，而枕在她腿上的天子不知何时转成了面向她的姿势，鼻尖正贴着她的小腿......
当辰时的钟声从钟鼓楼上传来时，林木森在柳如玉腿上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睁开眼，先看见的是自己手中握着的雪白足踝，那颗血红的朱砂小痣一下子映入眼帘。
视线顺着松散的杏色罗衣上移，正对上柳如玉咬着唇的羞赧面容，她眼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水雾。
"陛下......"她声音轻得像初融的雪水，试图将脚缩回裙下。
林木森却突然坐起身，在晨光中执起那只玉足，低头在足背落下一个郑重的吻。柳如玉惊得倒吸一口气，指尖揪紧了锦被上的团龙纹。
"脚怎么这样凉？“他皱了皱眉，扯过旁边的狐裘裹住她的双足，”朕在你的腿上睡了一夜吗？"
看到柳如玉垂着的头轻轻地点了点，林木森爱怜地坐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你的箭伤未好，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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