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忽然注意到柳如玉眼中的神色——那种安静如深潭的水面下，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她的唇离他那么近，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碰到。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如玉的颈项。
柳如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没有躲避，反而俯下身来。她的发丝垂落在林木森脸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陛下......"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陛下与臣妾的约定..."
林木森感到一阵热血上涌，柳如玉的眼神告诉他，此刻什么君子之约都可以不作数了。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却在即将触及那柔软唇瓣的瞬间停住了。
"如玉......你是朕的心肝宝贝。“林木森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来，”朕会守约的。这次......朕要你随侍左右，亲征涿州。"
柳如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拢了拢衣襟，起身从案上取来一份卷轴："妾身已准备了涿州周边的地形图，还有守将完颜斜也的资料。"
林木森展开卷轴，只见上面不仅标注了山川河流，连各条小路的通行情况、水源分布都详细记录。更令人惊讶的是完颜斜也的档案——包括其用兵习惯、麾下将领关系甚至饮食偏好。
"你何时准备的这些？"
"自易州捷报传来那日。“柳如玉为他斟了杯茶，”妾身猜想，陛下下一步不是涿州就是檀州。"
烛光下，两人头碰头研究着地图。林木森指出计划从易州东进的路线，柳如玉则提醒他注意白沟河夏季容易泛滥的特点。偶尔手指相触，两人都装作不经意地避开。
“此次出征......"林木森突然按住太阳穴，连日劳累终于引发了剧烈的头痛。
柳如玉立刻绕到他身后，双手拇指按在他风池穴上，其余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她的手法精准得令人惊讶，仿佛能直接触摸到那些疼痛的神经。
"陛下太劳累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心疼，"亲征之事可否延后几日？"
林木森摇头："兵贵神速，金人此刻正因易州之败而慌乱，拖延只会给他们调整的时间。"
柳如玉不再劝说，只是手上的力道更加轻柔。她的呼吸拂过林木森耳际，像春日里最温和的风。
"你与朕同乘一车。"林木森突然说，"朕需要你随时参赞军务。"
柳如玉的手停顿了一瞬："这......于礼不合......"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林木森转头看她，眼中是帝王不容置疑的决断，"何况你住在朕的偏殿近一年，朝中早有闲话了。"
柳如玉微微一笑："妾身不在乎那些。"
"朕在乎，"林木森握住她的手，"待收复上京那日，朕要堂堂正正地与你成婚。所以这次，就当是提前习惯与朕同行。"
窗外，更鼓敲过四下。柳如玉取来一件墨色大氅披在林木森肩上："陛下该休息了，明日还有早朝。"
林木森起身走向门口，又回头道："三日后出征，你准备好。"
柳如玉立在灯下，素衣墨发，如同一幅水墨仕女图。她轻轻点头："妾身随时准备追随陛下。"
“陛下，”柳如玉缓缓地走到林木森身前，又为他紧了紧大氅，“陛下一定要好些休息，大宋的未来......都在陛下的肩头担着呢！”
“朕知道，”林木森价格柳如玉揽在怀里，“你也要提前做好出发的准备。”
看着怀中的柳如玉，那绝世的容颜在柔和的月光下，如同一幅水墨仕女图活了过来。
林木森凝视着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素白的寝衣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纤细却不失柔美的身形曲线。
"如玉......"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哑了几分。
柳如玉闻声抬头，月光恰好流泻在她脸上。那肌肤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般莹润，唇色不点而朱，眼中似有秋水盈盈。一缕青丝从她鬓边滑落，垂在纤细的颈侧，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林木森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轻触那缕发丝。
柳如玉没有躲闪，只是睫毛颤得更厉害了。他的手指顺着发丝滑下，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耳垂，那微凉的柔软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陛下......"柳如玉轻唤，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是这一声轻唤，击溃了林木森最后的克制。他俯身向前，轻轻含住那两瓣如樱的唇。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如同蝴蝶掠过花瓣般轻盈。他感受到柳如玉瞬间绷紧的身体，和那攥住他衣袖的纤细手指。
但当他试探性地加深这个吻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柳如玉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肩膀，闭着眼睛开始生涩却热烈地回应。
她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月亮此时也躲藏到了云里，只是偶尔探出云外，安静地瞥上一眼。
林木森呼吸一滞，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柳如玉的回应愈发大胆，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
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肢，隔着薄薄的寝衣能感受到那肌肤的温度。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缠，难分彼此。柳如玉的衣襟不知何时已微微散开，露出一截如玉的锁骨。林木森的吻从她的唇滑向那精致的锁骨，听到她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陛下......我们......"柳如玉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却没有丝毫的拒绝。
就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林木森突然停下。他额头抵着柳如玉的肩，剧烈地喘息着，能感受到两人同样急促的心跳。
"不行......"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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