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蹲下来,隔着薄裙把耳朵贴在她腹上。
季凝被他弄痒了,低头想笑,却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像个认真听故事的孩子。
“小团子,”他轻声说,“爸爸明天给你带草莓味的磨牙棒。”季凝的手指无意识绞住他后颈的碎发,忽然听见电梯“叮”的一声——温呦呦举着塑料袋从楼梯间跑过来,额角沾着薄汗,塑料袋里的橘子糖被撞得哗啦响。
“买着了!”她晃了晃袋子,目光扫过贺云搭在季凝腰上的手,又迅速移开,“贺总,我送凝凝回家?”季凝刚要开口,贺云已经直起身子,西装裤上沾了点检查床的绒毛:“胡叔的车在负二层,我抱她下去。”他弯腰要打横抱起季凝,被她笑着推了推肩膀:“都五个月了,哪用得着——”话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托进臂弯里。
消毒水味被他身上的松木香盖过,季凝盯着他领带歪掉的结,忽然想起昨晚视频时他举着儿童绘本念《小熊的蜂蜜罐》,鼻尖就有点发酸。
温呦呦跟在后面,手指攥着帆布包带。
刚才在楼梯间,她给美国同学回了条“立刻安排”,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脸色发白。
转角处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点,她忽然想起丹尼的黑风衣——三个月前在酒吧,那男人堵着她问贺云的行踪,说“有人愿意花八位数买他的弱点”。
现在石妲己的威胁、丹尼的影子、贺云护着季凝的模样……她摸出手机,给私家侦探发了条定位:“查今天医院所有穿黑风衣的男人。”
与此同时,三公里外的金融大厦顶层,海茨把咖啡杯重重磕在檀木桌上。
监控画面里,贺云抱着季凝走出医院的样子被放大,他指节抵着下巴,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他上个月还在实验室闹着要吃棒棒糖,现在居然会去医院?”助理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贺氏的人说,是季凝怀孕了。”
“怀孕?”海茨突然笑出声,指尖划过屏幕上季凝的脸,“当年贺老夫人把他锁在阁楼时,我就说这傻子早晚会被人当棋子。”他抓起车钥匙往门外走,“万先生呢?让他去办件事——要季凝对这傻子彻底绝望。”
二十分钟后,城南别墅的落地窗前,海兰正对着镜子描唇线。
万先生的电话打来时,她的口红在唇角洇开一道红痕。
“贺云?有妻有子?”她重复着,指尖掐进真皮沙发,“你确定?”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粗重:“医院监控拍到的,那女人肚子都显了。”海兰盯着梳妆台上和贺云的合照——那是三年前慈善晚宴,他穿着定制西装,却执着她的手腕问“冰淇淋甜不甜”。
现在照片里的人,连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地址。”她突然说。
万先生顿了顿:“季凝住云栖苑,不过——”“我要现在见她。”海兰扯下羊绒披肩,珍珠耳坠撞在锁骨上,“告诉海茨,我自有分寸。”
医院楼下,胡叔的车已经等在银杏树下。
贺云把季凝安置在后座,又塞了两个暖手宝在她怀里。
温呦呦站在车边,橘子糖袋子在风里晃:“凝凝,我明天带瑜伽垫去你家?”季凝摇下车窗,发梢被风吹得乱飞:“好,顺便把你上次说的婴儿床图册带来。”
车子发动时,温呦呦望着渐远的车尾,忽然摸出手机。
石妲己的医美记录还在相册里,她点进通话界面,声音冷得像冰锥:“李医生,明天上午十点,石小姐的下巴溶解针,我要她进手术室时还以为是打玻尿酸。”
另一边,海兰的玛莎拉蒂碾过银杏叶。
她对着车载镜补了补口红,忽然瞥见副驾驶上的牛皮纸袋——里面是封法文信,边角被她捏得发皱。
那是今早佣人放在玄关的,没有邮票,只写着“致贺云”。
她指尖摩挲着信封上的火漆印,忽然笑了:“既然他藏着妻子,那这封信,就由我转交吧。”
贺云的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时,季凝正靠在他肩头打盹。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条未读短信:“您有一封来自巴黎的信件,已放至云栖苑门房。”他看了眼身侧睡得安稳的人,又把手机悄悄塞回口袋。
银杏叶落在车窗上,他轻轻吻了吻季凝发顶,没注意到后视镜里,一辆红色跑车正不紧不慢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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