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时,两人的竹篮已装得满满当当。林墨染看着篮中的灵草和矿石,心中满是收获的喜悦,连之前遇到妖兽的恐惧都淡了不少。
回到木屋,春桃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两人回来,立刻迎上来:“小姐,师父,你们可算回来了!我炖了肉汤,就等你们呢。”她目光扫过竹篮里的奇花异草,好奇地问,“这些都是什么呀?看着好特别。”
“是些能入药的灵草,还有修炼用的材料。”林墨染笑着解释,“我去把它们分类晾好,师父,您先歇息片刻。”
玄渊颔首,走到木屋前的空地上盘膝坐下,闭目调息。他如今虽恢复到筑基初期,却仍需时刻吸纳灵气,加上沉睡太久,又提前醒来,元神尚不稳定,需要不时地闭关修复元神,争取早日重回巅峰。
林墨染将灵草分类整理,把可移栽的聚灵草、凝露草移栽到木屋旁开辟的小园子里,又将其余灵草和矿石妥善收好。春桃在一旁帮忙生火做饭,两人手脚麻利,很快便将晚饭备好。
饭后,玄渊叫住林墨染:“为师今日先教你绘制基础符箓——引火符。引火符虽简单,却是最实用的符箓,可用于取暖、御敌,炼制起来也无需复杂材料。”
他取出几张黄纸、一支狼毫笔和一小罐朱砂,又将那枚三眼魔狼的妖丹碾碎,混入朱砂中:“妖丹能增强符箓的威力,初学者用低阶妖丹调配朱砂,更容易成功。”
玄渊拿起狼毫笔,蘸了蘸朱砂,一边在黄纸上绘制,一边讲解:“绘制符箓需凝神静气,将灵气注入笔尖,顺着特定的纹路勾勒,不可有丝毫偏差。纹路断则符箓废,灵气散则符箓失效。”
他动作行云流水,指尖翻飞间,一张引火符便已画成。符纸之上红光一闪,玄渊抬手一抛,符纸在空中点燃,化作一团火焰落在地上,却未灼伤草木。
“好神奇!”林墨染看得眼都直了,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手指,忍不住说道,“师父,您的手真好看,又细又长,画符的时候更好看,简直就是艺术品。”
玄渊握笔的手顿了顿,朱砂滴落在黄纸上,晕开一小片红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专心看,莫要分心。”
“哦。”林墨染应了一声,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他。美男认真做事的样子果然最有魅力,尤其是玄渊,本就容貌绝世,此刻专注的神情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她心里想着,连忙拿起笔,学着玄渊的样子蘸取朱砂。可刚一落笔,灵气便不受控制地外泄,符纸瞬间被熏黑,化作飞灰。
“别急,凝神。”玄渊在一旁提醒,“先运转《玄虚诀》,将灵气凝聚于指尖,再缓缓注入笔尖。”
林墨染深吸一口气,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按下,认真地按照玄渊的话做,再次落笔。这次灵气虽稳了些,可勾勒到一半时,手指微微颤抖,纹路断了,符纸又废了。
接连尝试了十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林墨染额角渗出细汗,有些沮丧:“怎么这么难……”她转头看向玄渊,眼神里满是委屈,“师父,您教教我嘛,手把手教的那种。”
玄渊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起身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淡淡的灵气,包裹住她的小手时,林墨染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脸颊瞬间红了。
“跟着我的力道来。”玄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让林墨染的心跳更快了。他的气息清冽好闻,混合着淡淡的草木香,让她几乎要沉溺其中。
玄渊握着她的手,缓缓在黄纸上勾勒。他的动作轻柔而稳定,灵气顺着两人的指尖缓缓注入笔尖,符纸之上渐渐浮现出红色的纹路。林墨染几乎忘了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还有耳边那低沉悦耳的声音。
待最后一笔落下,符纸之上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虽不及玄渊画的那般耀眼,却也成功凝聚了灵力。
“成功了!”林墨染欣喜地举起符纸,转头看向玄渊,恰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却映着自己的身影,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玄渊猛地松开手,后退一步,掩饰性地轻咳一声:“不错,首次便能画出引火符,虽威力较弱,却也难能可贵。明日再多加练习,争取画出威力更强的符箓。”说完便转身走进了木屋,留下林墨染一个人在原地傻笑。
接下来的几日,林墨染一边打理灵草园、修炼《玄虚诀》,一边苦练引火符。从最初的十次九废,到后来能轻松画出稳定的引火符,她的进步极快。玄渊见状,又教她绘制止血符和护身符,这两种符箓用途更广,尤其是护身符,能在危急时刻形成一层灵气护罩,抵御低阶攻击。
林墨染学符箓的时候,总爱找各种借口靠近玄渊。一会儿说自己灵气不稳,要玄渊帮她梳理;一会儿说自己纹路画错了,要玄渊重新示范;甚至还会故意把朱砂弄到手上,让玄渊帮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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