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姬何尝不知她爹给兽王写书信的代价,但她已经答应曲琪,总不可能失言吧,为此在晚饭期间芸姬一直陷入在纠结之中,谢乃忠知道芸姬在为此事耿耿于怀,就宽慰芸姬说道:“既然兽王派曲雕他们来协助我们,说明兽王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别再为他们兄妹俩担心了。”
芸姬嘟哝着说道:“就算是这样,兽王也没有让他们暴露身份。”
马氏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就对芸姬说道:“芸姬,就别再难为你爹了,这些天你爹为圣朝大会操碎了心,就让你爹好生歇息。”
芸姬也知道她爹这些天确实有些操劳过度,就说道:“既然爹不能写这封书信,那我就自己想办法。”
夫妇俩一愣,谢乃忠神色严厉的说道:“不许你胡来。”
晚饭结束后,芸姬回到卧房,有些黯然失神,月儿知道小姐在为书信的事而烦心,就对芸姬说道:“小姐,你也要体谅一下老爷,不如找魏公子商量一下,一起想想办法。”
月儿说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知从何时,她已把天庆当作了他的靠山,因为有了天庆,也给她减轻了很多的负担,说完她下意识的捂了捂嘴,芸姬倒是眼神一亮,对月儿说道:“你说的不错,魏天庆肯定有办法。”
圣朝大会不仅带动了龙云镇的经济,也奠定了龙云镇作为北国边境重要的港口城镇的地位,大会结束后,繁荣程度只增不减,街上车水马龙,人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很多来观看圣朝大会的客商索性选择在龙云镇多逗留几日,谈几笔生意再返回故乡。
龙云镇又恢复了往上的面貌,小商的吆喝声、赶路人的马蹄声、话语声、孩童的嬉耍声,以及手艺人传来的撞击声,给镇上编织成了一曲杂乱的交响曲,同时,镇府门前也是异常热闹,得知镇府要给在圣朝大会上立过功的人嘉奖,很多闲散人员都跑到镇府门前来看热闹。
一大早,协助镇府维护圣朝大会的人员都接到通知,让他们来镇府参与领奖。
颁奖礼上,先是由何主簿在前面主持,宣布了领奖人名单,接着谢乃忠上前讲话,他把此次大会总结性的做了一个概述,说大会能召开的如此顺利,离不开龙云镇的百姓在背后的支持,更是当众把这几个得奖者夸赞了一番,在这些得奖者中,唯独没有天庆的名字?芸姬有些愤愤不平的问道:“怎么没有魏天庆呢?”
众人一下安静下来,把视线移向芸姬,小姐发话了,自然没有人敢接茬,谢乃忠故作生气的说道:“芸姬,别胡闹。”
芸姬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爹,这怎么是胡闹呢,魏天庆才是真正的功臣,他的所作所为难道您忘了吗?”
王成宇冷哼了一声说道:“就那个乡巴佬,他能做什么,他够资格拿这个奖吗?”
芸姬一脸急切的说道:“这次大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是因为魏天庆发现了赛马场有问题,才让我们有机会提前预防,并赶走了魔王,如果没有魏天庆,你认为大会还能顺利进行下去吗?”
天庆的出现打破了王成宇称霸龙云镇的计划,为此王成宇一直都记恨于心,加上芸姬又处处站在天庆那边替天庆出头,更是怒火中烧,他脸色由红变青,用手对着芸姬指点了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场的人从未见过向来高傲自大的王成宇如此失态,一个是首富之子;一个镇长大人的千金小姐,谁都得罪不起,王成宇和芸姬的亲事本身也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但此刻见这对恋人有些剑拔弩张,百姓们不知所云,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谢乃忠面无表情,清了清嗓子说道:“芸姬,你的心情爹可以理解,魏天庆确实是协助镇府有功,但还不至于到你说的那种程度,就算没有他,我们镇府也会这样做。”
芸姬没料到他爹居然会为了王成宇变成了无赖,涨红着脸说道:“您怎么能这样呢,自圣朝大会举办以来,魏天庆所做的一切难道您一点都不为所动吗?”
谢乃忠再怎么说也是一镇之长,就算是父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争论,也确实有损镇长大人的颜面,何劲通见状,忙上前打破局面说道:“小姐,你说的这些大人都心中有数,我们一定会给魏天庆一个满意的说法,请小姐放心。”
芸姬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这个奖本姑娘也不稀罕了。”
在众人的哗然下,芸姬叫上月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镇府,众官员们一时不知所措,把目光移向谢乃忠,谢乃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随她去吧,我们继续颁奖。”
月儿没想到小姐会在这样的场合跟老爷斗气,又不敢多嘴,只好闷声跟在身旁。
吃过午饭,蔓儿公主要到镇上去摆摊卖针织品,乞丐要去山上打柴,龙云镇的冬天漫长而又寒冷,海风经年不断的从岛屿上吹到镇子里,时而发出咆哮声,因此百姓在冬天打柴的次数比平时多出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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