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的风比洛阳更烈,卷着关外的沙尘,打在刘安的甲胄上噼啪作响。他刚到关下,就看到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在城门口等候,三人脸上都带着凝重。
“贤侄可算来了。”刘备上前握住他的手,“袁绍派使者来了三次,说要‘借’虎牢关暂驻兵马,说是为了防备张鲁北上,我都给拒了。”
关羽抚着长髯,沉声道:“袁绍狼子野心,哪是防备张鲁,分明是想趁机夺关。”
张飞更是暴躁,丈八蛇矛往地上一顿:“他敢来,俺老张一枪挑了他!”
刘安登上城楼,望着关外连绵的营帐——那是袁绍的先锋部队,约有两万人,营寨扎得整整齐齐,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没直接动手,说明还在忌惮。”刘安目光锐利,“但也快了,传国玉玺失窃,他肯定想拿虎牢关做文章,给自己找个‘护驾勤王’的名头。”
正说着,关外传来一阵号角声,一个骑着白马的使者在关前停下,高声喊道:“袁公有请刘公子出关一叙,共商抵御张鲁大计!”
刘备皱眉:“怕是鸿门宴。”
“不去,反倒显得我们心虚。”刘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备马,我去会会他。”
关羽立刻道:“某随贤侄同去!”
“不必。”刘安按住他的手,“我一个人去,更能让他放松警惕。”他转身对张飞道,“翼德将军,备好五百精兵,若关外有异动,立刻杀出!”
“放心!”张飞拍着胸脯。
刘安翻身上马,独自一人走出虎牢关。袁绍的使者引着他往中军大帐走,沿途的袁军士兵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有好奇,有敌意,更多的是对“龙血少主”的探究。
中军大帐内,袁绍端坐主位,左右站着田丰、沮授等谋士,帐下还立着颜良、文丑两员大将,个个虎视眈眈。
“刘贤侄,别来无恙?”袁绍皮笑肉不笑,“听闻你在洛阳大展神威,连影主都栽在你手里,真是年少有为啊。”
“袁公过奖。”刘安拱手不跪,直视着他,“不知袁公请我来,除了抵御张鲁,还有何要事?”
袁绍脸色微沉,他没想到刘安如此直接。田丰立刻上前一步,朗声道:“如今传国玉玺失窃,国本动摇,袁公忧心忡忡,特想借虎牢关屯兵,一来防备张鲁,二来也好就近探查玉玺下落,此乃为国为民之举,刘公子不会拒绝吧?”
“为国为民?”刘安冷笑,“虎牢关是洛阳屏障,岂能轻易外借?袁公若真有心护驾,不如率部退回冀州,肃清境内黄巾余孽,那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
颜良忍不住怒喝:“竖子狂妄!袁公好意与你商议,你竟敢顶撞?”
刘安瞥了他一眼,龙血在体内微微躁动:“我与袁公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他身上的龙威一闪而逝,颜良竟被吓得后退一步,脸色发白。帐内众人皆惊,没想到刘安的气势竟如此骇人。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压了下去:“贤侄说笑了。既然你不愿借关,那我也不强求。只是……”他话锋一转,“听闻贤侄身有龙源晶,能辨真伪,不知可否借我一观?说不定能凭它找到玉玺的线索。”
来了。刘安心中冷笑,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龙源晶是汉室重宝,岂能随意示人?”刘安寸步不让,“袁公若真有本事,自己去找玉玺便是,何必打龙源晶的主意?”
“你!”袁绍拍案而起,“看来今日是谈不拢了?”
“谈不拢,便不谈。”刘安转身就走,“袁公好自为之,别让我在虎牢关前,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他走出大帐,身后传来袁绍的怒吼:“刘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安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虎牢关疾驰。刚到关下,就见张飞带着士兵冲了出来:“少主!袁绍那厮动手了!”
关外的袁军果然动了,颜良、文丑各带一队人马,正往关前逼近,旌旗招展,杀气腾腾。
“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刘安勒住马缰,眼中战意升腾,“传令下去,弓箭手就位,投石机准备!今天就让他们看看,虎牢关不是谁都能碰的!”
号角声在关前回荡,袁军的攻城车开始缓缓推进,虎牢关前的空气瞬间凝固,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刘安站在城头,握紧了腰间的环首刀。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虎牢关,更是为了向天下藩王宣告——他刘安,以及他身后的汉室,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龙血已沸,只待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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