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日子过得平静又诡异。平静的是,白虎帮的人似乎暂时没找到这里,窗外只有偶尔掠过的飞鸟和远处模糊的车流声;诡异的是,吴所谓每天都要和两条剧毒(或体型骇人)的蛇共享空间,还要时刻提防着那个看似冷峻、实则总用眼神“偷袭”他的黑帮大佬。
这天下午,吴所谓正坐在桌前,拿着池骋给的备用手机,试图联系姜小帅。信号时断时续,屏幕上“正在拨号”的提示闪了半天,最终还是跳出“无法接通”的字样。
“该死。”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头看向床上靠着看书的池骋,“还是联系不上小帅,他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池骋合上书,目光落在他紧锁的眉头:“我的人已经在查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他顿了顿,补充道,“姜小帅很聪明,应该能保护好自己。”
“但愿吧。”吴所谓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自从住进这安全屋,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是担心姜小帅,就是担心下一秒会被“小醋包”或“黄龙”偷袭。
说到小醋包,吴所谓下意识地瞥了眼墙角的木箱。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条银环蛇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尤其是在他和池骋靠得近的时候,那小蛇的信子吐得格外频繁,像是在表达不满。
“你说,小醋包是不是有点讨厌我?”吴所谓忍不住问。
池骋抬眸,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它可能觉得,你分走了我的注意力。”
“哈?”吴所谓一脸荒谬,“一条蛇还会吃醋?你给它取这名字,果然是有原因的。”
池骋没否认,只是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吴所谓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身想去倒杯水,刚走到桌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窸窣”声。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
只见小醋包不知何时从木箱里钻了出来,正盘踞在床脚,脑袋微微抬起,那双冰冷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信子快速地吞吐着,身体呈现出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
“喂,小醋包,你想干嘛?”吴所谓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做出防御的姿势,“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你主人的‘盟友’,你不能乱来!”
小醋包显然听不懂他的话,依旧保持着攻击姿态。
“小醋包,回来。”池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这次,小醋包像是没听见似的,非但没后退,反而猛地向前一蹿,朝着吴所谓的脚踝咬去!
“啊!”吴所谓吓得连忙抬脚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该死!”池骋脸色骤变,猛地从床上坐起,不顾牵动伤口的疼痛,一把抄起床边的镊子,精准地夹住了小醋包的七寸。
小醋包被钳住,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池骋!”吴所谓疼得龇牙咧嘴,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那里已经留下了两个清晰的牙印,周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肿。
“别动!”池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将小醋包狠狠甩回木箱,“砰”地一声关上箱盖,还上了锁。做完这一切,他才快步走到吴所谓身边,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口。
“怎么样?疼得厉害吗?”池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小心翼翼。
“疼……有点麻。”吴所谓咬着牙,能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脚踝往上蔓延,“它……它有毒吧?我会不会死啊?”
虽然知道现在说这话有点怂,但被剧毒的银环蛇咬了,任谁都会害怕。
“闭嘴!”池骋低吼一声,眼神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银环蛇的毒是神经毒素,但小醋包一直被我养着,毒性没那么强,而且我这里有抗蛇毒血清。”
他说着,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药箱,里面果然放着几支针剂和注射器。
“忍着点。”池骋拿出一支血清,熟练地抽入注射器,然后抬起吴所谓的脚踝,在伤口上方的位置找到了血管。
他的动作很稳,手指却有些凉,触碰到吴所谓的皮肤时,让吴所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别怕,很快就好。”池骋的声音放柔了些,眼神专注地看着针头刺入皮肤,将血清缓缓推入。
随着血清注入,脚踝处的麻木感渐渐减轻了些,疼痛感也缓和了不少。吴所谓看着池骋认真的侧脸,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在他受伤时,竟会流露出这样焦急又温柔的一面。
“好了。”池骋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针孔,“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有头晕、恶心的症状,立刻告诉我。”
“嗯。”吴所谓点点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还有些后怕,“你这蛇也太叛逆了吧?连你的话都不听了。”
池骋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他站起身,走到木箱边,又狠狠踹了一脚:“回头再收拾它。”说完,他才重新走回吴所谓身边,扶着他走到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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