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号，小雪天。
地点：克萨特精神病院。
赤塔尔睁开朦胧睡眼，发现天花板不是家里熟悉的棕色老旧天花板，而是陌生的洁白天花板，他登时神识清醒。
“你醒了。”恰时，身旁传来温和的男声，零号眯眼而笑。
“我我我，你你你......”赤塔尔大吓一跳，在床上翻了一个滚，滚下床铺。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其实心里有了答案。
无非两种可能性：一是自己不知不觉中了对方的洗脑术，二是他派人趁自己睡梦时偷偷带了回来。
“你应该问我对你做了什么。”零号戏弄道。
“什么意思？”赤塔尔一惊，低头摸遍全身上下，没感觉哪里不对劲或者不舒服。
“呵，记得赤色僵尸的传说吗？”零号问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赤塔尔肌肉紧绷，眼角偷偷打量四周环境。
这里是零号的病房，之前在监控视频里看见过，身临其境后空间比预想的还大。
“如果我说你便是那只赤色僵尸，你信吗？”眯眼笑的零号嘴角一勾，笑得玩味。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铁军将军，何况赤色僵尸的传说远在一百多年前呐！”赤塔尔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
僵尸，是死人尸变的产物，我心脏仍在强而有劲的跳动，怎么可能变成僵尸呢？！
“或许你需要一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
“......”
赤塔尔沉默了下，走到一面等人高的镜子面前，透过镜面反射上上下下审查身体，基本没什么变化。
咧咧嘴，满嘴平齿变成锋利的尖牙。
“我，我，我.......”尚未做好心理准备的赤塔尔瞳孔一缩，皮肤因神经受到刺激而赤红赤红。
连带着，双臂，胸膛，腿部长出赤色的绒毛，指甲亦长得又尖又利。
“该死的，你把我变成什么怪物了！”他扭头咆哮，声若洪钟，震耳欲聋。
“不，又错了，这是你的选择哦。”零号不紧不慢的合上书本，竖起一根食指：“还记得我昨天问你的问题吗？”
“如果我能给你超能力，你想要吗？”
“一个人的语言或许可以充满欺骗性，但是发自内心渴望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承认吧，你渴望非凡。”
“我渴望你老母！”赤塔尔肌肉暴鼓，抬起旁边的跑步机丢向零号。
轰——
零号微微侧身，躲开攻击。
赤塔尔趁机掠至牢固的贴门口，轰隆一声踢飞铁门，跑了出去。
吧嗒——
从容不迫的零号打了个响指，才跑出去没几步的赤塔尔身体不受控制的乖乖回来。
“为什么如此紧张？”
“放轻松点，我的朋友。”他放下书本，安慰式拍了拍赤塔尔的肩膀。
“呸！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恶魔！”赤塔尔咬牙切齿，却动弹不得。
“嗯哼，你是说那种头上长了羊角，背后有双小翅膀，拿着三叉戟的生物吗？”
“得了吧，那种可爱的生物并不适合用来形容我。”煞有其事的调笑一声，零号另开话题：“话说，你昨天回去的时候顺便去警务所报了警对吗？”
“没错，很快警察叔叔就会登门上访，然后处死你这只怪物。”赤塔尔恨声道。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零号摇了摇头，再次打起一个响指。
“唔啊啊啊啊啊！”顿时，如若一万只蚂蚁在啃噬血肉的痛苦一波接着一波袭击大脑神经，赤塔尔不堪苦痛的求饶道：“对，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莽撞！”
“看，礼貌一点多好。”零号眯着眼笑，停止对他的惩罚：“其实我很感谢你的做法，毕竟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觉得腻的。”
“好在外面的世界似乎变得丰富多彩，我想出去看看。”
“难得趁此机会，来一场漂亮的演出吧，宣示我的正式登场。”
说罢，零号前头走，赤塔尔后脚不由自主地紧紧跟随。
一路走出精神病栋，途中遇到的每一个人尽皆呆呆站立着保持不动，令人见之心寒。
“呵呵，看来那些人很重视这里的异常，通过卫星侦查吗？”
两人畅通无阻地走向高墙，望见远方一辆辆警车结队而至。
‘废话，一个个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不用卫星侦查，随便派架无人机来看一下都能发现问题好吗？’赤塔尔由衷祈祷警察叔叔能干掉零号。
说起来，克萨特是一座半军事化精神病院，这意味着它易守难攻。
然而无语的是，零号让病院内所有人空着双手外出迎敌。
因此，当特警们下车遇到呼啦啦一大群人扑上来时，人都是懵的。
介于这些暴徒是被洗脑的，他们没下重手，直接用十几枚催眠瓦斯清场，直接粗暴的撸清局面。
“果然，尽是不中用的两脚羊呢。”零号不以为意笑了笑，视线转到赤塔尔身上：“该你上了，我的朋友，务必让我好好瞧瞧赤色僵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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