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峦看见程欢言，心里确实很愉悦。他这人没什么朋友，虽然身居高位，其实内心并不快乐。他也拥有过那么多女人，但都没给他带去什么好的感受。只有程欢言能让他心头舒展。
他笑着喊她的名字，口头上也把姓去掉了，只叫她“欢言。”
欢言也笑着招呼：“郑总好。”
进去坐定，郑重峦替她倒茶，问她在新的公司工作怎么样，程欢言一一作答。本来嘛，她到陆上行的公司里也只是个普通职员，不知道什么重大事件，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郑重峦看着她的脸，这张脸上没有什么桃花眼远山眉，也不是什么娇艳欲滴的嘴唇，但气质上却可以秒杀任何女人，看起来特别舒心，真是奇怪了。
他特意夸赞：“欢言，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程欢言笑着反问，这个夸奖太陈词滥调，她既没反驳，也不接受。
又喝了几口茶，郑重峦放下茶盏：“欢言，我现在在筹备一个自有品牌，先主要针对国内市场，走高端路线。但是设计总监的人选还没定，我今天找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请你来做设计总监。你看怎样？”
一口茶在程欢言嘴里咕嘟几声，差点把她呛到。她赶快摆手：
“不行不行的，郑总，我的资历还不够。筹备品牌是个多么重大的事，我不能去把你的事搞砸了。”
“怎么会？”郑重峦很绅士的笑笑，“我看了你的设计稿，很有灵气。以前在我公司做事的时候，你虽然年轻，也很稳重。再加上，我会在后面把持。你只管去做，不用担心。”
程欢言还是拼命摆手拒绝。
“我是说真的，郑总，你想办一个品牌，我真的希望你能办成功。——不是，你一定会做成功。但是，我只不过是个大学才毕业的初级员工，怎么能一下子做到总监的位置上去？我真的不能去给你添乱。”
还有一个原由，程欢言没说出来。那就是如果再回裕丰，她就会离开陆上行的公司。
这可不行，虽然她每次看见陆上行的“真人”就有点不知所措，但能跟他同处一座楼，偶尔还会“偶遇”，偶尔被他瞪几眼吼几句，她也宁愿跟陆上行呆在一起，而不愿跟郑重峦每天上班的时候见面。
所以，打死她都不能去给郑重峦做什么设计总监，就算工资翻倍，——就算在她现在的工资后面加几个零，都不行。
郑重峦转个方向跟她谈：“你现在在希诺公司，确实是个初级职员。但你是知道的，这家公司升职很困难，可能要过上五年十年才会升一级，而且越到后面升职需要的时间越久。你想想，在希诺如果要做到设计总监，你需要多长时间？”
其实程欢言想的是：我管它做到设计总监需要多久，我又没想做设计总监，我只想看见陆上行啊。她喝了一口茶，朝郑重峦傻笑一下。
郑重峦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而到我的公司里来，你可以马上就做总监，我可以给你比现在多几十倍的薪水……”
他的话还没说完，程欢言的微信提示音响了。她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发现是陆上行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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