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先问刘娟要了联系方式，然后去行政部询问好今天要问的事情。
下楼的时候，发现刘娟提着布包蹲在法院的门口。
“你在首都有住的地方吗？”
看到明辞过来，刘娟连忙站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我...我没有住的地方，今天刚到首都。”
明辞看了眼她手里的布包，有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来的？”
“坐车。”
看来是坐的私家车。
手上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估计都上不了高铁动车。
“警察局的人来了，我们先去警察局，晚点我帮你找个住的地方。”
明辞看向法医的大门，可以看到警车开了进来。
这次过来的是刑警队的人，队长正好和明辞认识。
上次抓到侯铮那个连环杀手，就是这个队长和明辞对接的。
“明律师？好巧啊。”
队长和明辞打招呼，随即，他看向她身边的刘娟。
“听说有人带着个人头来上诉，就是她吗？”
“是啊，这个案子不好处理。”
依照刘娟所说，杀人凶手是地方首富的儿子。他们必定在当地是有权有势，可以买通相关人员让案件无法进行审理。
这种案件即便有首都警方和法院的介入，也肯定会遇到不少阻碍。
刑警队长闻到了布包发散出的恶臭。
他叹了口气，“我们先去警局，慢慢说这个事情。”
明辞和刘娟坐上警车。
路上，队长询问刘娟相关的事情。
刘娟把刚才说过的话，又讲了一遍。
明辞低头用手机给谢御发消息，今天下午又得请假了。
好在前几天比较忙，把大部分工作都弄好了，今天倒是没有紧急的事情。
明辞：临时接了个法律援助的案子，下午请个假。
小醋精（谢御）：工作时间还接外快？
小醋精（谢御）：要是别人，我就把你给开了。
明辞：宝宝(づ￣3￣)づ
小醋精（谢御）：......
小醋精（谢御）：不准这样叫我
明辞：亲亲(づ￣3￣)づ
小醋精（谢御）：......
小醋精（谢御）：你别提交请假审批了，就说你外出工作。
小醋精（谢御）：不然你总是请假，还没被开除，别人会说我偏袒你。
明辞：好(づ￣3￣)づ
小醋精（谢御）：(づ￣3￣)づ
看到谢御也给她回了一个亲亲，明辞的唇角微微翘起。
很快到了警察局。
队长先帮刘娟录了个口供，然后把她儿子的头颅送去给法医检查了。
虽然死亡时间过去很久，头颅已经开始腐烂，但还是能检查出一些东西。
表皮的伤痕无法判断，但头骨有很严重的碎裂，可以看出是脑部遭到了重击，才会导致的死亡。
“我们先联系一下地方警察局，有必要的话，我也会亲自去一趟侯城。还有你儿子的尸体下葬了吗？
如果没有下葬，我们还需要对其他部位进行尸检。”
队长对刘娟说道。
“下葬了。”
“葬在哪里啊？”
刘娟有点欲言又止，频繁转头看向明辞。
后面不管队长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尸体葬在哪里。
“这样吧，我先联系一下当地警察局。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我们把信息都了解全了，会通知你再过来。”
刘娟微微点头，“知道了。”
明辞和她一起出了警察局，明辞打算帮她订个酒店暂住。
“刚才队长问你，你怎么不说尸体在哪里？”
两人打车去酒店的路上，明辞询问她。
“不能说。”
刘娟抿了抿唇，“侯城的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来首都之前，他们还找人威胁我交出我儿子的尸体。他们想毁尸灭迹，不能让他们知道尸体在哪里。”
她并不是不信任首都警察，而是担心自己说了之后，首都警察不小心透露出去，导致对方做出应对的办法。
刘娟能砍下儿子的头颅，做出这么孤注一掷的上诉行为，说明她的行事极其谨慎，因为她不能让上诉有任何失败。
如果失败，她所做的努力，承受的所有痛苦和委屈都要白费。最关键的是她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能白白死了。
“那你先别告诉别人，晚点看情况吧。”
明辞对刘娟的行为表示理解。
有钱人的命是命，底层穷困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别说是地方小城会有这种只手遮天，草芥人命的情况，首都也很常见。
明辞给贫困人群提供法律援助的那些年，这样的事情遇到过不少。
还有些是人死了，刚开始闹得很大。家属各种找律师求助，不管怎么样，都要对方付出代价。结果对方赔个几百万，家人就息事宁人了。
虽然心理不舒坦，但也不得不接受。
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几百万，买一条人命或者买断一个人的未来，好像也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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