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竟然将殿下打到走火入魔!此时凌风恨不得一掌拍死君杺。
君杺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她怎么可能有力气打到天令走火入魔?天令是怎样的实力,她又是怎样的实力?
这个人真是胡说八道!
见君杺犹自不信,凌风几乎被气死了,他冲君杺大声嚷嚷:“殿下为了救你,强行发出信号召唤虎狼军团前来,以至于身体受损!殿下为了早点见到你,原本可以突破进阶他却强行收功,以至于五脏六腑几乎移位!更何况殿下与秃鹫王一战,内伤重到几乎不治!”
凌风双眸赤红,几乎要将君杺活吞下去,他指着君杺大声咆哮:“殿下为了不让你担心,一直都装没事人一样。可是你呢!你竟然还下得了那么重的手!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恶毒女人!”
君杺被凌风指责的几乎懵了。
她呆呆地望着凌风,脑海中不断循环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天令在那一战中竟然身受重伤,而且为了救她还一再受伤?怎么会这样……
凌风赤红着眼,恨恨地瞪了君杺一眼,抬手擦掉眼眶中溢出的液体
“唔——”天令抑制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君杺被吓呆住了。
她快步上前,单膝跪倒在他面前,眼底闪过前所未有的慌乱。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君杺着天令的胸口,那里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红色成一片,快速浸透白色暗纹锦袍。
他浅色薄唇上,猩红液体滴落,一滴一滴,接二连三。
他胸膛的位置,黏稠浓重的血液弥漫,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席卷周身。
而他却浑然不觉有多痛,淡如薄雾的笑意挂在嘴边,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整个人透露出妖冶魅惑却绝望悲观的气息,带着浓浓的自弃和自我毁灭的华丽无双。
这样的他,让君杺惊惧,却也心悸。
君杺眼眶渐渐湿润了……
怎么会这样?她不想的,她没有想过会伤他这么重,她只是气急了才会砸下那一拳,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伤的这么重!
君杺眼眶湿润,不住地摇头,她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气急才会口不择言才会动手,以后她不敢了。
天令仍然单膝半跪在君杺面前,他握紧了她的手,因为竭力隐忍痛楚,所以白皙润泽的手背青筋凸爆,隐隐颤抖。
天令浑然不觉得现在他的样子有多吓人,他一双妖冶的美眸柔情似水地凝望着君杺,没有温度地笑起来,仿佛下一秒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崩塌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他定定地,轻柔地着她:“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落落,如果你现在留下来,往后就走不了了呢。”
君杺只是摇头。她想说抱歉,想说对不起,可是喉咙像是被手掐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现在你可出气了?”天令的笑容很淡,犹如天边的云彩,遥不可及。
不等君杺回答,天令便又给了她一句:“如果你心中还有气……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自他的衣袖中,陡然亮出一把匕首,他硬塞到君杺手中,定定地着她。
凌风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殿下!”那柄匕首吹可断发,而且含有剧毒,只稍稍碰触肌肤,全身都会腐烂蔓延,无药可救。
“谁准你说话的?!滚!”天令对旁人一向肆无忌惮阴晴不定。
一瞬间,空气顿时凝固。
对晋王殿下,凌风早已习惯了遵从,他的每一个字,每句话,每个动作,早已在他们脑海中形成遵从的反射弧。
遵从他,服从他,仿佛已经成了一种直觉,一种本能,一种铭刻骨血中的自然。
反抗晋王殿下,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凌风咬了咬唇,气愤地闭嘴站在一旁。
自古红颜多祸水!古人诚不欺我!凌风赤红着眼,双手紧握成拳,冰冷无情地瞪着君杺。
天令将匕首塞到君杺手中,笑得云淡风轻却妖冶逼人,指着自己胸膛,柔声哄她:“来,刺这里,刺下去就解气了,乖。”
他的脸色平静的没有一点温度,动手强硬地扣住君杺的手,让她毫无反抗余地。
君杺又怕又气,失声大叫:“天令,够了!真的够了!快给我住手!”
天令死死握住她的手,嘴角勾起妖冶魅惑的笑,如三月的樱花淡然醉人。他不容她拒绝,握住她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腕,刀尖对准自己心脏最中央。
“你知道的,我天令做事,从来没人敢置喙半句,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意见。但是,你君杺,是例外。”南宫拽住她的手,眼底冰寒,“你可以报复的,来吧,来出气吧。”
天令漆黑的眼眸着她,深深望进她眼底,借她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己心脏部位,最致命的脉门。
任你武功再高,心脏始终是致命所在。一刀刺下,再强大的高手也会陨落。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整个人平静地没有表情,只有步步逼近,咄咄逼人,强迫她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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