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钰当即黑了脸。
“啪”一声摔了竹筷，“你是故意的吧？这是第几次了？”
“抱歉，我真不是有意的。”
林菀菀拼命咳嗽，慌忙起身帮着他擦拭。
却听闻头顶传来一声倒吸气的动静。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抬起头，却对上对方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松手！”
“林姐姐你快放手，你拿的是抹布。”杜雪菲急忙解释，想笑，面对自己大哥那张越发青黑的脸色，又不敢笑，憋得一张小脸儿都涨红了。
林菀菀这才发现，她的手正在对方的胸膛上，指尖上传来的滚烫，吓得她慌忙缩手，也如愿的看清了对方的衣襟上那一团脏乱。
难为情的吐了下小舌头，“那个，我真不是有意的……”
这解释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掩饰，可她除了这句，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杜良钰僵着脸盯着她良久，默默将筷子放下，起身回了屋。难得的，居然没有冲她呛声。
“你哥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望着掩上的房门，林菀菀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还别说，这姓杜的单看那一张脸，确实有“秋水为神玉为骨”之貌，不过很可惜，她可不喜欢这种文弱书生。
“没事儿，林姐姐你别担心我哥，他呀，就是害羞了。”
杜雪菲嘻嘻直乐，起身收拾桌子。
桌上的菜色十分简单，只有一道鸡汤，一道水煮菘菜，和一小碟黑乎乎地完全没有卖相的咸菜，主食则是稷麦饭。这稷麦饭吃起来味道委实算不上好，黄色的小米满嘴钻。可即便如此，杜家一天两顿饭，也只有晚上这一餐是吃干的，早饭都是用晚上的剩饭加水熬成的粥糊弄一顿。
而桌上的那道鸡汤，更是杜雪菲专程为她留的。
“我来吧。要不，我再去重做一点菜？”
“我去吧，林姐姐你先休息……”
杜雪菲还要客气，林菀菀却躺不住了。前些日子人确实难受才不得已躺着，让小姑娘来伺候她。如今她的伤势大好，断然没有使唤童工的道理。
她把桌上的饭菜收拾了，这才走进了灶房。
杜家灶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摆放的厨具也是一目了然。林菀菀手脚麻利地刷了锅，让杜雪菲帮忙烧着火，自己则开始摘菜。
菜依然是菘菜，杜家几乎看不见油荤，所以杜雪菲为了省油，用水煮的菘菜。林菀菀却反其道而行之，反而用猛火放极为少许的油，下菜后爆炒，快速起锅。
菜依然是那普普通通的菜，可出锅后的菜色色泽鲜艳，碧绿清脆，吃起来和杜雪菲做出来的菜天差地别。
不用问好不好吃，就从杜雪菲瞪圆的大眼，和快速扒饭的动作就不难看出。
“杜家大哥，吃饭了。”
林菀菀敲响了杜良钰的房门。
房门打开，换了身干净衣服的杜良钰走了出来。看见桌上的菜后，诧异地挑了眉。也没多说什么，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着。
“刚才真的对不住，这顿饭，就算是我向你赔罪了。”
杜良钰偷空睨了她一眼，没说话，埋头继续扒饭。
等三人吃饱放下碗，林菀菀才继续追问起之前的话题：“菲菲，你说我那后娘要我嫁给张楠，和林凤儿做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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