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今日心气不顺,大家都小心点。说起来秦锦算是脾气好的了,作为金枝玉叶,秦锦使性子归使性子但是从来不波及下人。
能跟着这样的主子,也是大家的运气。
剪雨和折风退出了房间,“怎么办?”
“要不去找将军?”剪雨问道,“不然你去找找你那个大黑熊怪?”
折风的面孔一红,“我去找他又有什么用?他又没和将军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剪雨问道。
“将军刚才出去之后,黑熊怪就来找过我了。我悄悄的问过他。”折风说道。
“真够厉害的。”剪雨佩服说道,“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你都能去见一下黑熊怪。”
折风……
两个人再度沉默了下来,随后各自叹息了一声,“算了,咱们还是别插手郡主的事情了。”折风说道,“两个人的事情,别人越是掺和,越是乱。”
“你现在倒是深有体会了?”剪雨揶揄道。
“你将来找到喜欢的,就明白了。”折风也不再躲闪,而是斜睨了一眼剪雨,说道。
秦锦不知道等了多久,最后她直接叫人过来给她沐浴更衣,随后叫折风拿来了一把大铜锁,她将折风她们都轰出去之后,直接在房间里将房门用铜锁给锁了起来。
那个混蛋,别回来了!回来也别进门。
秦锦翻倒躺在了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真是越想越委屈。她心气不顺,再加上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在床上翻了两下,就觉得自己的胃好像有点隐隐的作痛。
她有点痛苦的抬手按住自己的胃部,压着,能减轻一点点的痛楚。
身体上的不适,再加上心里的委屈,秦锦的眼泪就巴拉巴拉的掉了下来。
屋子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胃越来越痛的厉害,她只能出言去叫人。
叫了一声,外面却是无人应她,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赌气,将人都哄走了,也不要人陪着。原本她就是想大概过一会萧衍就会回来了,可是萧衍居然到这么晚还不出现。
秦锦痛的额头直冒冷汗,她咬牙将被她赌气塞到了床下去的钥匙给摸了出来。
这一起一卧之中,疼的她龇牙咧嘴的。真是自己作孽,自己折腾自己!
秦锦更是委屈的要死,她捏着钥匙,顶住自己的胃,然后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站的有点着急了,又有点头昏眼花的,坐在床边缓了一会,才缓过劲来。
就在秦锦准备撑着走过去开门叫人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响动,有人在试着拉开房门。
秦锦白着一张脸,瞪向了门口。
不是折风她们,她们知道自己从里面将房门锁上了,自然不会这样拉门,拉门的声音很大,力气也很大,两扇房门都桄榔了一下。
“长宁?”门外传来了萧衍的声音,他带着几分疑惑。
好好的锁什么门啊。
他侧耳听了听,里面有人。
“长宁你在屋子里面吗?”萧衍问道。“开门啊。”
秦锦原来是想去开门的,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是疼死,也不能去开那个门了。
她强忍着痛。哼了一声,随后缩在了床铺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到最后吃亏倒霉的还是她自己,但是她就是不舒服,不舒服就想作妖,作来作去的,将自己给作进去了。
都怪那个混蛋!秦锦趴在了床上,强忍着胃痛,脸上已经是冷汗涟涟。
疼吧,疼吧,疼死算了。反正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秦锦自暴自弃的想着。
萧衍蹙眉,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凝眸想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
这门看来是从里面锁上了,里面的人必定是秦锦。
萧衍从门口走开,绕到了窗子处,试着推了推,关的紧紧的,他刚要换一处的窗户,脚下就嘎嘣的脆响了一下。萧衍低头一看,一阵的错愕。
他弯下腰来。将被他不小心一脚踩断了的木头簪子拿了起来,吹掉了簪子上沾着的泥,萧衍一蹙眉,眉目之中显露出了几分不悦,他将簪子的两截都收到了怀里,“你若是真的不给我开门,我就睡在隔壁了!”萧衍朗声对屋子里的秦锦说道。
这簪子虽然是不值钱,不过从木头到雕刻,再到打磨都是他亲手完成的。
军营长夜漫漫,他无心睡眠。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秦锦。
他从没学过木工,还是现找军营里面会手艺的士兵教的。
木头是他亲自上山去选的,选了好久,才选到这种天然的暗花纹路,废了那么多树,就找到这一小段他满意的花纹,然后自己拿着刀一点点的雕琢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手艺不好,可是这簪子里面满怀着的都是他的心意。
即便秦锦看不上,那也是他送的东西,不至于就这么礽了吧。
萧衍的心底也有点不顺。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萧衍等了好久,再三确定里面的人是不准备理他了,他这才举步,“我真的走了?”萧衍走出去两步,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声,刚才秦锦哼了一声,他是听到的,屋子里的人的确是秦锦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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