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环境和一般的日式料理店没有几分不同，不同的是，少了走来走去的店员，取而代之的是两台非常可爱的活动公仔。
吃了几握寿司后，刘一明吞吞吐吐地问楚思思，“女生之间会不会羡慕别人的衣服？”
“应该会有的吧。”楚思思回答。
“那么会不会羡慕别人的内衣，然后偷其他女同学的内衣呢？”刘一明压低了声音，虽然旁边一桌客人和他们的间隔距离不小，但是谈论这样的问题还是越轻声越好......
楚思思咬着筷子，随后摇了摇头，“不会的吧，女生之间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何况还是医学院的女生......一明难道真的怀疑是偷窃吗？”
“因为贵啊。”刘一明随口回答。
说完之后，只见楚思思两眼扑哧扑哧，隔着寿喜锅的热气看上去脸颊也比刚才红了不少。
“一明，你是不是糊涂啊，就算贵，也没有用啊。”楚思思白了白眼睛说道。
“诶？什么意思？”刘一明有些困扰。
“就是......就是......”楚思思想了想，道：“就是不会的啦，因为没有办法卖钱，再贵也没有用。”
刘一明拍了一下额头，“对啊，思思这么一说真是有道理，你看我都糊涂了，去店里买衣服的话，贴身内衣也是不退不换的产品。”
“是啊，就算一件内衣特别贵，一万块一件，也没可能一个人偷去卖掉换钱......”
楚思思说完吃了一只海胆，随后皱了皱眉头。
“不新鲜吗？”刘一明问。
“不是，不是。”楚思思急忙摇头。
随后，刘一明拿出手机在闲～上看了一看，结果发现，其实是有人卖二手内衣的，而且价格还不便宜。
他把手机递给楚思思，随后楚思思的脸一下子比西红柿还要红。
“这个是变态啊。”楚思思惊慌失措地把手机还给刘一明，“我这么和你说吧，以前我还看到有人在某宝卖活体蚊子，还有人卖使用过的......你非要找到几个卖奇奇怪怪商品的人总是有的，但是没有多少人会买的，谁会去买呢？”
“说的也是。”看楚思思一脸紧张样，刘一明简直觉得自己跌入了知识盲区。
本来以为三千多元的内衣，邓琳报案的时候又特别强调了这个衣服非常贵，以至于刘一明陷入了一个思维惯性之中，以为是校园盗窃案，他一开始还想问问楚思思，是不是真的有人会穿那么贵的内衣，但是想想这种问题好像有些太奇怪了，也就没有多问。
“如果不是偷去卖钱又是因为什么呢？”刘一明托着下巴，无精打采地夹起一片牛肉，放在锅里涮了一下就夹了起来。
“你还记得沈帆吗？我们医院检验科的一名男医生。”楚思思说道。
说起沈帆的名字，刘一明稍稍想了一想，点了点头，“知道，那天早上你们医院有人报案，说医院这边发生盗窃案件，我记得是我和张亥大哥一起去处理的，我们一接到电话就赶了过去，你们那个副院长的脸色非常难看，整个医院的人都在围观这件事，连病人都好像不着急看病了。”
“是的，就是这个人。”楚思思确认了一声。
“嗯......说起这个沈帆，他可是很奇怪的，从头到尾态度都很好，但是就是不配合，问他任何关于盗窃的问题他都当没听见一样，当时啊，把我们弄的很头疼，张枚阿姨好像也知道这个案子，她接受了委托吧。”
“是的，妈妈好像是接受了沈帆父亲的委托，后来还到医院找过沐春老师几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明啊，我想说的是，未必是盗窃，或者说隅川医学院的内衣失踪事件未必是纯粹的盗窃。”
接着楚思思将法律上关于盗窃的相关定义和刘一明讨论了一下，两人都很熟悉法律，所以交谈起来完全没有什么障碍。
“这么说起来，沐春老师最后是帮了沈帆吗？他可不像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刘一明说。
“才不是，沐春老师是很热心的人，只是他为人处事我们有时候不能理解而已，但他百分百十个好人，大好人！”
听楚思思这么夸沐春，刘一明只能跟着表示一百分同意，“是的，我知道，合作过几次了，我知道沐春老师是好人，他最后还是帮了沈帆的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张枚阿姨应该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然后沈帆似乎是从中获利了。”
“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内衣这种东西更不可能是偷去卖钱，也许就是和沈帆一样偷着放在什么地方，或者就是偷了扔掉，也可能是女生之间的某种不友好，或者是有什么......”
楚思思的话说到一半，靠窗一桌的一个女孩忽然站起来对着对面的男生骂道：“渣男。”随后，拿起手包和外套离开了。
周围的客人都听到了女生的骂声，看了一眼被剩下的男人，男人则毫不在意地自顾吃着寿司，好像完全没把女孩子离开的事情当一回事。
“比如说变态。”楚思思小声说道。
刘一明收回视线看着楚思思，“果然，真的有可能吗？我其实就想问，是不是有这种疾病的人？比如说喜欢偷女性的内衣？”
楚思思疯狂点头，好像在缓解自己的情绪一样，她真想告诉刘一明，不仅有这样的人，而且是一定有，百分之百存在。
“变态真是恶心。”刘一明在脑海中想象着一个猥琐男性的形象，趁人不备，偷偷盗取女大学生的内衣，这种行为说有多恶心就有多令人不耻了。
这个世界上要真的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楚思思岂不是没法永远安全了。这也是刘一明最近隐隐约约感到不安的地方，说起来，以前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自从上次在山上遇到那个【暴露癖】把楚思思吓了半死之后，刘一明总是会把一些奇怪的事联想到楚思思身上，相比以前，现在的刘一明愈发容易担心楚思思这样的女孩子是不是随时可能遇上什么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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