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浑身气压更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柳家不识相的话，也该好好清洗一下了！”
他语气森冷，微蓝眸子里酝酿着一场浓黑的，好像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的风暴。
躺在床上的程雾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程雾房间所在的方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
程雾放假本就不算早，因为快要过年，所以在京都待得时间并不算太久，赚了京都权贵们将近九位数的过年费用之后将回Z市的事情提到了正轨。
这十天过的可谓是有滋有味，每天和顾流青斗斗嘴，跟陆烨谈谈情，顺便赚点零花钱，探探北方义圣门的风声，暗算一下周诚，偶尔做点调查，结交点人脉，将美梦成真在京都的分店的规划提上日程。
在第十二天的时候，程雾去给家里人买了礼物。
第十三天，她本来想强烈要求怎么都不同意他再去军区一次的陆烨一起上班。因为是最后一天，办公室恋情什么的最合适不过。
然而她刚一开口，就被陆烨堵住了话茬。
他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程雾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儿，随后伸手直接揪住他的领子，邪魅一笑。“小家伙，想跟姐姐玩套路？你以为我会选？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哦！”
“好吧。”
陆烨点头，乖乖吃早餐，当真再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程雾没忍住，给陆烨递过去了一个小煎饼，邪魅的笑换成了谄媚。
“哎呀，那啥，刚才开玩笑的，哈哈哈哈！烨老大刚才想告诉我什么消息是吧，快不要大意地告诉人家啦。人家真的好想知道哦。”
她语气发嗲，眼神崇拜，却掩不住本质里带的戏谑和调笑。
看她那副模样，陆烨在她脑瓜子上敲了一下。
“好好说话！”
“好的！”程雾立刻正襟危坐，“那先来坏消息吧，我喜欢苦尽甘来。”
“你确定？”陆烨一脸怀疑，“难道不怕乐极生悲么？”
“好好说话！”程雾听他这副乌鸦嘴，如法炮制地想要给他一个暴击。然而最终也没有得逞，反而把自己爪子送进了魔爪里还被亲了两下。
程雾心虚地看了一眼顾流青的房间，庆幸还好那天老头子被两个人秀恩爱闪瞎眼之后再也不出来吃早餐，否则又要被骂一顿。
“那好吧，就先坏消息。”陆烨无比严肃地开口，连嗓音都用了无比沉重的冷漠调。
“你今天还是不能和我一起去军区。”
程雾：“……你说吧你是不是觉得我挡了你这个司令的光环所以要彻底打压并且抹杀本警卫员在军区里的存在感，然而谁家的警卫员每天都不保护首长的？”
陆烨冷静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家的啊。”
程雾：“……”您老人家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陆烨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同情地叹了口气，“是那样的，警卫员也有生活上的，负责首长的衣食住行那种。”
“呵呵，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程雾表示陆烨说的她半个字都不相信，这家伙一本正经撒谎的先例太多了。
她噘嘴，开始转移话题。
“那好消息嘞？不让我满意有你好看，我告诉你！”
程雾大眼睛斜着看陆烨，威胁力满满。
陆烨往她微张的嘴巴里塞了半个水煮蛋，才缓声道：“今天我也不去军区，而且我请好了年假，明天和你一起走，咱们也该见个家长了。”
“什么？”
程雾一听这话，连嘴里的鸡蛋都滚了出去。
还好陆烨眼疾手快地接了下来，然后无奈一笑。
“又不是没见过，你忘了，这么激动干嘛？等下我们去市区逛逛，给伯父伯母买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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