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刚刚有清洁护工来打理过，一走进去，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有点难闻。
我走到床边，准备开窗透透气，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
医生笑着走到我的面前，用力往外一推，窗户开了，开的还很大；若不是有支撑杆，我真以为这窗户会掉下去。
医生走到床旁，给顾天远做了简单的检查，说：“恢复的不错，等最后一张报告出来，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打开病例，在上写写画画，随递给我一张纸条：“出院后，如果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你们解决不了的，打给我。”
我接过，用手机记下号码保存：“谢谢！”
医生刚离开没两分钟，程玉就想收拾着东西，准备跑路。
顾天远却在这不合时机的时候醒来，迷迷糊糊中一把拉住程玉：“你又要丢我一个人啊！”
在医院呆久了，心情本就不怎么好，被他这么一抓，莫名的烦躁；用力扯开他的手，准备溜之大吉：“顾天远，要不是看在...”
话还没说完，凌慕宸的身影，就在角落慢慢显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顾天远，这是你的账单，结账吧！”凌慕宸二话没说，丢了一叠单子给顾天远。
我好奇的拿起看了看，上面的字体让我头疼，它们认识我，但我不认识它们半个。
还是说...九年义务教育，我学了个寂寞？
凌慕宸鄙夷不屑的给了我一个白眼，随后说：“你看得懂吗？”
顾天远抢过账单：“这是冥界的字体，她怎么可能看得懂。”
程玉不想深究，转身端起果盘抱在怀里，边吃边看热播电视剧。
顾天远望了半天也没望个所以然来，眼神示意凌慕宸往外走。
还没动身，程玉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眼神呆滞的径直起身，身体僵硬的像电影里演绎的企鹅，一摇一摆的往窗边走。
两人顾不上撒落一地的瓜果，一把抓住往窗外探头的程玉，强行给逮了回来。
程玉意识恢复，就见两人强压着自己躺在床上，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两脚。
迅速从床上跳起，拿起桌上的物件，一股脑丢了过去：“你们要不要脸啊！两个大男人这样对待一个女生，去死吧！”
一番寒彻骨，凌慕宸自将物件抵挡在外；而刚恢复一点灵气的顾天远就没那么幸运，身上全是渍水和瓜皮，呆愣了半天，也没有要挡的意思，随意瓜果杂物肆虐着陆。
顾天远喃喃自语：“唉！要是当初什么都没发生，景瑶或许就没有那么苦了，都是因为你凌慕宸。”
眼里透着愤恨，目里透着杀意，似要将他撕成碎片，咬了嚼了吃。
凌慕宸冷冷淡淡的回应：“陆景瑶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别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不然...”
突如其来的安宁，两人猛然把目光定在程玉的身上。
顾天远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一身乱七八糟的物件，向程玉靠去。
程玉嫌弃的往后挪动，一个回闪，撞上了凌慕宸：“他从未提及那姑娘姓陆，你怎么知道的？”
这一问，令三人的时间，同时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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