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复位了。
自己是站在原地没动，却不是一直站在原地不动。
未来已经发生了, 而且不止一次的发生了，但是......在某种不可知的力量的干涉下，一切却又恢复了原样。
这就是.......牧首大人的能力？
脑海中突然再度涌现出许多新的记忆，在许多年之前，自己还在安息地的孤儿院的时候，似乎就不止一次的......见过牧守大人。
不，不对，那是其他时间线的记忆，许多事情发生了，却又复位了。
言茱瞳孔微缩，抓着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我, 我, 我到底是谁......我现在，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在, 在什么时间？”
大脑嗡的一声响，眼前仿佛是观赏了一个千万倍速播放的电影一般。
操控着战锤巨兽和领域之力的方炎, 以及使用剑盾作为武器的雅典娜，与全身畸形的赫拉碰撞在一起。
战斗似乎持续了很久，却又像是只过了一秒钟一般。
等言茱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再度回归原位。
方炎和雅典娜，仍然停留在半空中，而李承嗣，还是一脸狰狞的微笑。
“你们两个人的实力很强，不，真的太强了。”李承嗣道，“就算是融合了数个神明神格的赫拉，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呵，简直是无敌般的存在啊......”
“啪”
又一根命运之丝被折断，同样的战斗，又在言茱的眼前重复了一遍。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了李承嗣的意图。
虽然一切都重新复位，但那种精神上的疲惫感，却是在一直积累的。
就连言茱这个凡人，都能感受到既视感，那么头顶上的两个神明，感受到的，应该会比自己多的多才是。
“这个能力实在有些BT啊。”方炎的眉头拧巴了起来，“命运女神的能力无法被时空之主的能力所影响，换句话说，只要他想，我们就得无休止的和那个该死的怪物战斗，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疯掉的。”
“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正思索间，命运之丝的能力再度发动，两人又跟赫拉打了一仗，一切在战斗结束后再度复位。
“要不......”方炎挠了挠头，“我们先跑？”
“是个好主意。”雅典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跑？”
“现在。”
话音刚落，方炎的身影就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
雅典娜翻了个白眼，紧跟着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两人便出现在了军事基地外，方炎看着底下的一片狼藉，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放眼望去，这是一片完全死寂的世界。
动物变成了白骨，植物枯萎发黑，变成了臭不可闻的汁水。
“命运女神的能力，有点儿棘手啊。”
“放着不管的话，小半个世界怕是都会变成这副模样吧？”雅典娜沉吟道。
“暂时应该不用担心。”方炎舒展了下筋骨，“我用时空领主的能力暂时把这个地方给封印住了，她影响不了外面。”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唔......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方炎摸了摸肚子，“有点儿想吃拉面了呢。”
“哈？”雅典娜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
“走吧，跟我去体验几天......人类的生活。”方炎笑道。
两只手握在一起，下一秒，周边的景色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是山阴市。”方炎介绍道，“说起来，这还是我和子瑜，建立的第一座人类城市呢。”
“城市.......”雅典娜露出茫然的神色，“在成为神明之前，我也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
“你想起了啊。”方炎看着底下那条繁华的商业街，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片大地上最早的智慧生命体，不是神族，而是......人族。”方炎道。“第一批悟到神力使用方法的人晋升成了神，掌控了法则之力，然后，他们便开始忌惮起人类来。”
“于是，人类文明一度被毁灭，这片大地上就只剩下一群圈地自重的神明来。”
“直到你.......”
“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一手创造了这个种族。”雅典娜喃喃自语道。
“唔，你确实是这一批新人类最初的造物主。”方炎笑道，“不说这个了，跟我下去看看吧。”
“山阴馆......怎么赶紧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啊。”
方炎开始追忆从前。
“啊，是方炎。”
“哟，少年哟，好久不见。”
“嗯嗯，没错，就是这样的打招呼方式。”方炎点头道。
“这个女战神打扮的人是谁？楚子瑜姐姐呢？”
“嗯？嗯嗯？真的是你们两个啊。”
“不然呢。”时分翻了个白眼，“太久没出场，把我们两个给彻底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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