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的这一边，除了程度目不转睛、一言不发地盯着审讯室里的情况看，其他人一方面在焦急地等着审讯室里能有消息过来，一方面寄希望于运气，他们祈愿，“死亡直播”千万不要再次顺利上演。
“视频没动静了诶？”欧阳浩森突然说道。
“对诶，会不会是因为……”罗微微接了话茬，皱了皱眉头。
而她疑惑皱眉之后，就把期待解谜的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程度，却不想，瞥见他的认真和专注，自己思绪却开了小差，不由得为他这副模样心动而痴，渐进呆了神。
罗微微的话没说完整，就停了下来，这让欧阳浩森和同在一侧的梁七他们不解，于是纷纷朝罗微微转过脸来，寻求下文……
这就出现了让气氛尴尬的一幕——他们在等罗微微的下文，而罗微微却看着程度，呆了神。
“阿度，这事情你怎么看？”唐贤很在状态的问。
一直也不怎么吭声、坐在程度另一侧的唐贤，没有参与到年轻人们的暧昧情绪里，他平时也比较直男，所以这种小细节，根本也没机会去捕捉并参与其中。
唐贤的声音，打断了程度对审讯室的关注。
“可能……”程度有些犹豫地开口，“他要告诉我们的是，凶手们还包括了……学生。”
吐出最后那两字的时候，程度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详感觉，他的记忆总在提醒着他那么一张脸，稚气未褪，涉世未深……那个人看起来，还不过是个高中生罢？
“你说什么？”唐贤诧异地看着程度，不由得质疑。
“什么学生？”罗微微的注意力本来就在程度这边，唐贤和程度的对话，她听得清楚，但是思绪却不够清晰。
“学生？”剩下的几个人，有一知半解的，也有完全不知所以云的，但在这个时候，都异口同声地重复了同一个疑惑点。
“我是说，很可能闵振雄想要告诉我们的其中一个信息是，参与凶案谋杀的凶手，还包括了学生。”程度复述了一遍。
鉴于程度给出的信息，过于令人惊诧，一时间，大家听得目瞪口呆的。
程度忧虑地抿了抿唇，再若有所思地看向审讯室里的闵振雄，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解释。
“这句话，是我在处理一个大学生犯罪的案件时，对那个学生说的话，当时不巧被跟进来的记者听到了，于是就被报道出来了，所以……”
程度又皱了皱眉，带了一些疑惑不解，他继续说道，“我还不清楚他是否表达了这一层意思，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希望你这话不要一语成谶。”唐贤忧心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学生？连环杀人案？呵。
这影响得多大呢！
唐贤此刻的心情，乱得难以言喻。
眼下都还有一名受害者等着他们给解救。
等等……国外的那个案子，嫌疑人里边，不也有个学生吗？
这些难道只是巧合？
程度有预感，这个案子很快就要落下句点。
只要那件事情
能继续扣着他吗？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没办法
那就只能
放他走咯
被动的状态，从这里结束
证据，犯案动机全部吻合
他证明不了自己不是凶手
人不是我杀的，我是无辜的！
你相信他是无辜的么？
不相信
那你觉得他是真凶？
他就算不是最后杀了她的人，也参与了这个杀人游戏，他参与了就不是无辜者
可如果真正杀了人的凶手不是他，但警局定了他的罪，最后被曝光不是他，来一个大乌龙……这可就麻烦了
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就这么“砰”，没了
没了？！怎么可能！这可是互联网
但真的就是没了
互联网上的东西，有时候没了，就真的没了……反正眼下的技术，确实没办法找回来了
这人……是影子，是他另外一个影子。
他设局把自己亲兄弟给弄死了，重新培养其他的人做自己的影子？
他不一定是重新开始……他或许早就开了
你的意思是……五年里的空窗期？
还不一定是空窗期
早在国外，有过类似的案件
但是那时候没有人把事件放去网络上讨论
Vicky
错觉杀手
网络杀人
这个游戏应该改名叫做
谁能逃过一劫
就是大家都做了坏事，但只有一个人是真正杀了人
其他的不那么严谨的来说，是真凶的帮凶
他们帮他逃过一劫，也为自己逃过追责。
最后被起底也不怕，这个网站会永远消失。
而不巧有倒霉鬼说漏了嘴，如果他不是真凶，他也不会知道谁是真凶
真凶会得到宣扬自己“功勋”的时刻
所有的人会拍照证明，然后把自己的杰作发给裁判
怎么会有人因此铤而走险？
人性的恶，是你不曾能想象的
追踪不到的网络ip
这是一个架程序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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