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听到这里,罗山脱口而出,“我不认识那反王!”
“不认识,也是可以造反的。”那郭家之人笑着看向罗山,“你以为我郭家没什么能人之辈是何以在这长安城立足的?”
“手腕和把柄,至少得要有一样拿在手里。”那人笑着说道,“那死了的疯子灌的一手好迷魂汤,让那反王写什么就写什么,所以那反王写给当时朝中众人的书信都被我等拿捏在手里,但凡重要之位上的,我等都有反王所写的亲笔书信。”
“既是互通,只有反王写给旁人的自是不行的,如此栽赃起来也太容易了,”罗山冷冷的看着眼前之人,摩挲着手里的鞭子,说道,“需互有来往才说的通,我不认识那反王,不曾给那反王写过什么书信。”
“你说的不错!”那郭家之人笑着点了点头,抬眼看向面前的罗山,“罗大人,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只是个刚进刑部的小吏,老夫不才宴请尔等赴宴,酒过三巡,罗大人你酒喝了不少,神情恍惚之时,有美人主动入怀,可还记得?”
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大宴小宴更是没断过,似这等美人入怀的宴也有不少,可这郭家之人提起的那一个,他却是还有印象。
当然,这有印象的缘故罗山自己是决计不会主动透露的,咳了一声,罗山闭了闭眼:“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郭家之人看着面前矢口否认的罗山,笑了,一开口便戳破了罗山的否认,“从那以后,罗大人总会时不时头疼的,可还记得?”
看着罗山顿变的脸色,郭家之人继续说道:“若是罗大人还不记得,我可以再提醒大人一番,那次宴上,美人翩跹起舞,罗大人酒醉之后还做了个梦的,梦中美人化仙,罗大人提笔写了很多东西,里头不乏愤恨辱骂之言。”
“那不是个梦吗?”听着自己做的梦被他人亲口说了出来,罗山大惊失色。
“那场宴上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做了梦,且做的还是同一个梦。”那郭家之人笑了,“一样在梦里写了不少东西,拼拼凑凑的,够一份书信了!”
“操控入梦,是不是听着很是玄乎其神?”那郭家之人说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笑,因一下子笑的太过激烈,被呛的连连咳嗽也毫不在意,“还有那先帝,你以为他为何这般沉迷求仙问道?”
“那仙迹于他而言就未断过,总能梦中见到仙人,到了最后甚至还时常能耳畔听到仙人呓语,如此……本就是个糊涂平庸之辈又怎会不信这个?”郭家之人笑着看向面前的罗山,“如何?你可信了我等手头有你同反王的谋反书信?”
罗山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郭家之人:“你等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不蠢,那郭家之人将这些梦里的事说出来之后,他自是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了。一想到自己将酒醉之后真实发生的事当成了梦,罗山脸色愈发难看。尤其,似他这般的还不止一个,罗山越想便越发心惊。
那郭家之人只是笑着看向罗山,道:“罗大人,我想活命!”
“你这般如何活命?”罗山看着那开口的郭家之人,“你可知道你郭家……”
“我知道!”那人点头,不等罗山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我郭家财气外露,又无能力支撑,有这一日是迟早的事。可虽无能力撑得住那么大的家业,我等却有把柄在手。罗大人,这把柄让我求个活命可行?”
“你也知我只是一条咬人的狗,你叫我如何让你活命?”罗山瞪向那开口的郭家之人,“你这要求,便是杀了罗某也做不到的。”
“我知道!”那人看着面前的罗山,点头,“这世间连梦都能操控,又哪里来的鬼神之术?郭某想要活命,自是不拜鬼神只能自拜了。”
这意思是活命的难题他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他来想。虽说并未被为难什么,可罗山悬起的心却并未就此放心,而是迟疑了片刻之后,忍不住问那人:“先帝那神迹之事,陛下可知道?”
“当是知道的,那些先帝的神迹陛下当早早便接触过了,可不知为何,却根本没用,想来陛下早清楚所谓的神迹就是有人在那里装神弄鬼了。”郭家之人说道。
“如此啊!”直到此时,罗山方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知道就好办了!便是真将面前之事办砸了,回头对陛下也能有个解释的说辞了。
如何当好一条狗,他罗山自是清楚的。陛下给他生的机会,需要的是他不能有一星半点的隐瞒,事无巨细,一一上报。所以这件事,回头他会立时禀报圣上的。
那郭家之人却笑了,仿佛看穿了罗山的心思一般,那人笑着说道:“罗大人想的真是简单,你可知如今的国库空虚至什么地步了?”
“这些时日接连不断的动作罗大人你当真看不懂吗?我郭家又不是近些时日才开始发迹的,而是早就如此了,那么多年一直如此,却直到此时才突然出事。”那人说着,看向罗山,“罗大人当是清楚那青天白日当着百姓的面脱了官袍反穿杀人的官差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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