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为我打算的举动,不管那人是强者还是弱者,做的是对是错,都能叫人切实的感受到那份爱的存在。”温明棠安抚完自己的身体之后,说道,“能力强弱这等事有时并不全由自己,可品行却不是如此了。那些烂人对自己极致的‘喜欢’可当真要将人害惨了!”
不管如何,温夫人同温玄策都不是那等烂人,自是不管强弱,那份关爱都是能让人切实感受得到的,哪怕比起温夫人的爱来,温玄策的‘爱’确实如温玄策自己所言的那般极淡。
“虽温玄策自己也好,还是你也罢,都道他对你等感情极淡,只有责任。可不知为何,从这些举动中却莫名的能叫人感受到几分‘父爱如山’之感。”难得午后闲暇一同来她小院闲聊的刘元等人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温夫人的举动自不必说,可作为旁观之人,看那温玄策的举动,竟不知为何,当真有种静默父爱沉稳似山之感,哪怕温玄策自己都说没有,却叫我等当真感受出了几分,还真是怪了!”
“兴许这就是对比那烂人‘喜欢’所谓的好人‘责任’吧!”温明棠手覆在自己的胸口之上,感受着胸腔中的跳动声,说道,“我若不是当事人,也同你等是一样的感受,可正是因为是当事之人,才知温玄策所言不虚。”
“或许是因为温玄策的选择给明棠留了一条彻底摆脱桎梏的路,他给的是没有半点阴影的,彻底脱离桎梏的重生的希望,”林斐说着看了眼温明棠,或许女孩子认知里的重生始于掖庭冰冷的湖水,却直到彻底摆脱那一切温家旧事的阴影之后,才能算作是彻底的重生。
“若明棠没有出宫,是让人感受不到这所谓的‘父爱如山’的,甚至还会反过来觉得温玄策比起亲女来,更看重那个侄女。”林斐说到这里,伸手覆上温明棠的手,感受着女孩子温暖而干燥的掌心,说道,“越是能凭自己活的好之人,越是不需要温家的那些势,也越是需要同过去有个彻底的了断,需要有个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阴影的新生。”
所以,温玄策为两个女孩子做了截然不同的两个‘选择’,为温明棠做的选择是将那上限的桎梏替她解开了;而给温秀棠的‘温玄策遗物’则是一条能托住温秀棠不沉入水中的船。
可船是仰仗水而生的,船的位置有多高全数仰仗那水面有多高了。而就人所见,那河流的水面是不可能高过两岸平地的,由河流托起的船能高过岸边实打实高楼的不多。
多数时候,人都是站在岸边的茶楼里俯视那河面上的扁舟的。
河流水面起起伏伏,起伏不定,水涨时船高,有时甚至能高过陆地上寻常行走的百姓,恰似温秀棠曾经养尊处优的那些日子,可水有涨便有落,甚至河床干枯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温秀棠如今,显然就已在那彻底干枯的河床之上了。如此,那船……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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