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安排了放羊汉之后,这个局便已布下了,只等有人前去,亲自打开这个局。
那副画,上奏折之人看到那两脚羊是天子,天子看到自己是那放羊之人,而他,又知道确实是有那么个放羊汉的存在的。所以,两脚羊同放羊汉自是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也有可能不是的,左右两脚羊既是人,那画里的便能都是人也能都是羊,也能一半是人一般是羊……这般一想,再看那画,陡然发现这画往后定是副‘一语成谶’的画,左右胜败的可能也不过那几种罢了,既都在画里了,自是一副能全然应验的画了。
……
“司命判官确实出现了!”知晓昨日冒头的司命判官是谁未曾惊讶,甚至看到那位出现的司命判官的真容也未惊讶,可在看到那幅画的那一刹那,笠阳王府中波澜又起。
“周夫子他们瞒了我等一些事,我等也瞒了他们一些事,这没什么可说的。”宗室遗老低头看向手里的画嗤笑道,“他在装傻,装清高,装视权财如粪土;我等知道他在装傻,装清高,装视权财如粪土;他知道我等知道他在装傻,装清高,装视权财如粪土。这没什么稀奇的。”
“说那么拗口作甚?说到底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被你等逼的不得不装孙子罢了。”叶舟虚看了眼那群宗室遗老,嗤笑道,“你等……好似天生就学不会礼贤下士、好好待人的,总是喜欢以胁迫的手段威胁旁人,让底下做事之人生不如死、日子不好过方才甘心。”
“他没那个本事让我等礼贤下士。更何况,我等这里也不需要那等泼天大才。本非明主,哪里需要大才?”宗室遗老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看向手里的画,喃喃道,“这司命判官昨日果然出现了!”
当然,他说的这个司命判官不是周夫子他们,而是这幅画,虽然这幅画是周夫子他们作的,可令他们做出这幅画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司命判官。
“放羊汉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笠阳王看向那宗室遗老,问道,“查过那放羊汉替身的背景了么?”
“早查过了。”宗室遗老说道,“襁褓里时就被人扔到那群淳朴牧民驱羊的路上了,那群牧民实在不忍心幼童冻死,便用羊奶喂着他长大,教他放羊。”
“将个襁褓里的孩子送到牧民那里吃百家饭养着,那孩子长大之后成为放羊汉不稀奇,甚至是可以预料到的事。”另一个宗室遗老说道,“问题是什么人将襁褓里的他扔到那牧民驱羊的路上的。”
“那群牧民捡到孩子时未看到旁人,至于他,当时在襁褓中,自也不可能记得是谁将自己放在那驱羊路上的。”那宗室遗老唏嘘了一声,说道,“那司命判官这么早便安排好了这个放羊汉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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