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云，对不起……”
可瞬间便有一道水柱射来，原以为是水穿术，但没想到半途陡然间分化出不少支流。
百里虹云躲闪的方向正好撞向其中一个支流，耳坠护身，但其它支流又从四方射来。
“我会带着你的梦想走下去的……”
噗！支流穿破身体，血水喷溅。
“风刃术！”
噗呲！一道风刃在楚江明惊骇的眼神中，瞬间从他的脖颈切过。
对面，百里虹云一手抱着被水流穿破身体的蝴蝶妖怪，一手解除风刃术。
“彩蝶！彩蝶！”蝴蝶妖怪拼着最后的力气，帮百里虹云挡住关键一击。
“为什么？！”百里虹云大喊着，“你为什么骗我？！”
她走到楚江明身旁，道：“刚才那道法术你从没跟我说过，难道之前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
楚江明虽然未死，但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微笑道：“虹云，之……之前我从没有骗过你，我是真的喜……喜欢你。法术是我参悟那种子生根发芽开枝散叶的意象，结合水穿术开创的，我我只有这件事骗了你，因因为我真的想想活下去，想……想得到传承，踏上修真路的巅……巅峰。我收集那么多古籍，还跟外人一起走私灵药，都是为了修行啊……对不起虹云，对不起，在必须做出选择时，我背叛了你，对不起……”
楚江明死了，瞪得滚圆的双眼注视着百里虹云，双眼尽是愧疚。
“唉……”秦征在台下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百里虹云伏尸恸哭，“你骗了我，我杀了你，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魔鬼，你出来！你为什么非要我们分出生死！你选传人，为何逼我们分生死而不是分胜负！魔鬼，你出来！”
百里虹云崩溃了，虽然他们俩上台时就说了要倾尽全力，但现在亲手杀了自己的爱郎，听着爱郎临死前为自己隐瞒的事而忏悔，她心中陡然间生出了厌恶，极度的厌恶。
她厌恶这个选择传人就必须让其他人死亡的魔鬼，恨不得吞其肉喝其血。
“魔鬼你给我出来！”她抬头叫喊着。
“你冷静一点儿！难道非得让那位前辈亲自出手杀了你吗？”
百里虹云陡然从台上冲来，风之翼显化。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跟着进来，我们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步！”
此地主人一直不现身，百里虹云听到秦征此话，憎恨的目标，瞬间就转移到秦征身上。
秦征脸色微变，脚下法力陡然汇聚正要躲闪并反击，不料地上陡然绽放数条老根，将百里虹云洞穿。
啪！啪！啪！
鲜血就在秦征面前滴落，百里虹云充满恨意的双眼紧紧盯着秦征，看着被洞穿的尸体，秦征胃里突然涌起一阵阵恶心。
没来由的，之前在丽乌镇楚万灵房梁上看到的春光，以及在广场用符箓杀死包括楚万灵及其情夫的场景，不断在他的脑海回放。
呕……
终于他忍耐不住，呕吐起来。
只是，这十多天他靠的是辟谷丹和清净水维持体力和营养，胃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让他往外吐。
“啊……”
秦征的胃发生痉挛，他捂着胸口，恶心、疼痛，以及难受的心情，让他也近乎崩溃，仿佛窒息一般大口呼吸着空气。
“为什么……”
他双眼湿润，他见证了两对有情人的恩爱，也亲眼看到他们的死亡，看到了修真路的残酷。
他的精神和心境也经受着冲击和折磨，精神力量虽没有增加，但能分心的极限再次提升，达到一心百用。
“少年热血多情是好事，但有时也是坏事，忘记他们吧……”
终于此地主人从天而降，但却是近乎透明的躯体，连模样都看不清楚。
秦征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睛，平复一下心情，拱手道：“拜见师父。”
“师父？哪个是你的师父？”此人模样虽然不清不楚，但声音却是十分清晰，“我选的传人，不仅要承接我的所学，还要承接我的记忆我的一切！换句话说，我不是要收你为徒，而是要夺舍霸占你的身躯！，否则你以为我之前给你那么多丹药，是为了什么？猪养肥了，才好杀！”
这半透明的躯体陡然冲进秦征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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