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以后，苦中宿读到了第三卷。
林封慢慢走来，他知道行贰已经不懂了。
正当林封将要开口时，归虚楼震动了几下。
轰轰！
“你突破了？”林封看着苦中宿，心里在想这小子几天就突破了，这么厉害？
“没有！”
苦中宿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前脚刚踏入炼虚期，后脚就进入合体期？
“虚空席卷？”
林封看着行贰，问道。
“没有。”行贰摇摇头，又道：“归虚楼方圆九万里都有阵法，不会出现虚空席卷。”
听到行贰的话，林封皱起眉头。
一不是苦中宿突破，二不是虚空席卷，难不成还是天劫？
林封感知了一下归虚楼之外，发现没有丝毫天劫的气息。
“那是什么……”林封撑着下巴，此时很是疑惑。
“父亲……”
行贰突然喃喃起来。
“什么？”
由于行贰声音很小，林封便问道。
“父亲！”行贰突然看着一个角落，大声道。
“嗯？”林封瞬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朝着行贰看向的方向看去，那边什么都没有。
苦中宿挠了挠脑袋，问道：“行前辈，林伯，你们在干嘛？”
“行贰他爹回来了。”林封笑了笑，轻声道。
行贰的父亲，就是当年归虚的仆从，归虚楼的真正楼主！
至于为何，林封一眼就洞察到了气息，那股气息先前没有出现过，但又熟悉的过分。
很显然，这就是行贰的父亲的气息。
瞬息之后，一个苍老的身影步履蹒跚地从黑暗中走来，像是在那儿潜伏了很久一样。
苍老的身影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越来越近，看清了老者的长相。
其眼眸深邃，有种古朴的气息，身穿黑袍，脸上有些许雀斑。
“父亲！！”
行贰这时控制不出自己的情感，立马奔了过去，与老者相拥。
此时，一位老者，抱着一个更老的老者，这个画面……
不语而喻。
“少主。”老者看着苦中宿，轻语道。
“您是……”
苦中宿知道这老者是行贰的父亲，那岂不是就是自己父亲的随从？
“少主。”老者低着头，浑身气息宛如凡人。
“行壹。”
林封站在一边，双手负后，轻语道。
很显然，老者的名字，就是行壹。
不得不说，行壹这名字取的……很随意。
“林尊！”行壹看到林封，弯腰道。
行壹并不是没看到林封，而是准备等会再朝林封问好。
林封微微一笑，算是答复了。
林尊，乃是当初世人对林封的尊称。
那时，有人称归虚和林封为“双尊”，也有尊称为“双圣”。
当然，大多数人称归虚为至尊，大多数还是对林封的称呼不一样。
当然，林封不在乎，不管是“圣”还是“尊”，他都无所谓。
区区称号，有什么好稀罕的？
这些都是林封应得的。
虽说行壹是归虚的随从，可随着时间的悠长，都无所谓了。
行壹此时的气息不是真正的凡人，而是返璞归真！
这种级别，往往都是在半仙境界沉积很久才可以办到的，例如林封符尊，他们才可以这样做。
到达顶峰，可以随意隐匿自己，虽说很少人这样做，可就是可以。
“父亲，您怎么回来了？”
行贰看着行壹，轻语问道。
行壹看了看一边的苦中宿，说道：“我以前没有感知到少主的气息，如今气息强劲，我感受到了。”
“您一直在？”行贰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行壹去了无人之处闭关。
“一直在虚空，赶来很快。”行壹轻语道。
“你回来，是要教导这小子？”
林封挑眉，道。
“嗯。”行壹点点头，又道：“林尊，您？”
“你在就好，归虚精髓你应该了解，那我先走了？”林封轻咳两声。
“林尊，您的境界……”
还没说完，林封摇了摇手，道：“我要归凡，境界下降，实力上涨。”
行壹有些惊愕，看到行壹的样子，林封挑了挑眉，道：“说说吧，最近几年去干嘛了？”
林封刚想走，突然感受到了行壹的气息的不同。
这种气息，分明就是虚道的气息！
林封虽说没有修炼过归虚流，可其气息林封还是分辨地出来的。
行壹在归虚身边追随了千年，可以说是与归虚形影不离的，一直没有修炼过虚道，可如今却拥有了！
“我料到少主会在这几年出世，所以我前去修炼虚道，为的就是掌握其要领，现在好教导少主。”
行壹双手负后，轻语起来，随后看着林封道：“如若我不这么做，那浪费的，只会是前辈们的时间。”
林封轻笑一声，拍了拍行壹的肩膀，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
“怎样？”行壹不温不火，极其平淡。
“没事。”林封再次笑了两声，双手负后，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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