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是……”
“啊！！！”
长在右手上的村长头颅化作了一滩血水，同时江无疾的身体控制权也在这时候恢复了。
“呕！呕！！！”
第一时间跪在地上狂呕不止，体内仿佛翻江倒海。
看着地上黏在一起的毒火虫越多越多，脑子也越来越混乱。
在这时候，穿着红色绣花鞋的三寸金莲停在了江无疾跟前。
“江郎，你累了……”
……
……
“秦医生你听说我，我现在真的很困，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再说行吗？”
“可你现在不是已经醒了吗？”
“我知道，我现在是醒着，但我还是很困你懂吗？就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
“江无疾，夏依依死了。”
“就睡……什么？！”
秦文光的脸上没有了以往那种官方式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害怕的凝重。
听到秦文光的话，身穿病号服的江无疾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见江无疾终于安静下来，秦文光说道：“你也不用紧张，我们看过监控了，这次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对不起江无疾，我向你道歉，之前的确是我过于急躁了。”
秦文光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继续说道：“夏依依刚做完手术没几天，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她就是靠这条伤口，把自己的……算了，不说了，医院那边尽力了，但她伤的实在太重，没能抢救过来。”
“可惜了，才刚刚成年，人生都还没开始……”
“原本……她下个星期就能出院的。”
江无疾深吸口气，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她……”
“她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秦文光反问了一句。
江无疾楞了几秒，随后点点头，“知道，肠子都拽出来了……”
“不止肠子。”秦文光沉声道。
“还有什么？”江无疾连忙问道。
“还有其他内脏。”
“……”
沉寂半晌，秦文光长叹口气，伸手拍了拍江无疾的肩膀。
“你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放心，只要你能配合我们的治疗，一定能顺利出院。”
“你是不是在梦里遇到什么事情了？得赶回去解决，所以才说自己很困要睡觉？”
“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不要有任何隐瞒。”
缓过神来的江无疾麻木地点了点头：“是。”
“很危险的事情？”秦文光问道。
“嗯。”
“杀人？”
“不是，是被人杀。”
“所以你害怕梦里自己死了，现实世界也会跟着出事，对么？”
“嗯。”
江无疾抬起头，看着秦文光的眼睛，说道：“张医生说过，一个人如果在梦里死了，现实这边是有可能变成一个植物人的，所以我害怕自己在梦里死了。”
“嗯，我知道。”秦文光点点头，笑着说道。
“那你先回梦里解决事情，等你解决完，醒了，我们再好好聊一下，怎么样？”
秦文光的话让江无疾有些意外，但想到那边的处境，自己现在的确不该在这边浪费时间。
于是，江无疾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并对秦文光说道：
“秦医生你不用太担心，我很好，我没事。”
“谢谢你的理解，我们下次再聊。”
等秦文光离开病房，江无疾迫不及待地将枕头下的红盖头盖在了自己脸上。
与此同时，坐在监控前的张启良拿起一支钢笔，连续在几个括号里画了一个“√”。
[09：梦境可以持续、连续。（√）]
[11：相信夏依依的肚子里有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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