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儿闻言一愣,北溟子冷哼一声,跨步向江朔走去,岂料李珠儿一错掌,再度挡在北溟子身前,北溟子勃然大怒道:“贱婢,闪开!”挥掌一拍,李珠儿不敢接招,灵巧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仍然挡在北溟子与江朔之间。
江朔心中奇怪,心道北溟子既要与自己交手,便与他过几招又有何妨?只不取他性命也就罢了,江朔见北溟子与独孤问痴妄如此,并不感到愤怒,反生怜悯之心,心中暗自盘算:我将两位前辈制住再慢慢相劝。
想到此处江朔朗声道:“珠儿姊姊不必为我违拗北溟前辈……”说着迎着北溟子上前,想绕过李珠儿与之交手。
对不料李珠儿忽然转身,“呼”的一掌拍向江朔,这一下大大出乎江朔意料之外,下意识的抬手一挡,二人双掌一接,发出一声闷响,江朔只觉李珠儿掌中奇寒彻骨,纵是他体内有黑龙的先天阴炁,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李珠儿喝道:“溯之快走!巨子这次是当真的。”
江朔心中好笑,便是认真的,以今日之北溟子能要自己性命吗?但他知道李珠儿为自己不惜得罪亦师亦长的北溟子,自然不能出声嘲笑,只得道:“珠儿姊姊,多谢你的好意……”
不等他说完,李珠儿第二掌已然打到,江朔知道现在李珠儿的内力修为不浅,不敢托大,凝神又接了她一掌,不料李珠儿这一次只是虚招,借他掌力的推送,反向飞出,撞向北溟子,单手匕首向前一送,向北溟子当胸刺到。
北溟子喝道:“来的好!”伸掌向李珠儿腕子上便抓,这一抓角度刁钻,但看来松垮无力,显然缺少内力加持,却不知为何李珠儿十分忌惮,不等北溟子抓到,撤回匕首,左手一扬,向北溟子胁间斩落。
北溟子一抓不中,手掌向下一沉,径向李珠儿左腕抓去,李珠儿不等他抓到,又一次撤招,右手匕首再送,却是攮向北溟子的肩颈,北溟子出左手抓她握匕首的右手,同时右手划出一个圈,追着李珠儿的左腕抓去。
在江朔看来,李珠儿完全可以不管北溟子那徒有其表的招数,硬接北溟子一掌,同时匕首猛刺,北溟子立时就要受重创,不想李珠儿同时撤回掌、匕,右手下沉左手上抬,改为右手刺北溟子腰胁,左手拍他肩头。
看来李珠儿并非真的想与北溟子过招,只是想逼退北溟子,北溟子却将李珠儿的退让视作理所当然,只管去抓李珠儿的双腕,自己胸前门户洞开却全然不守,江朔心中摇头,以李珠儿这般打法,将北溟子置于不败之地,又何必出手?
他跟着上前一步,心想珠儿姊姊真是糊涂,不想坏了北溟子性命,只点穴止住他便了。
见江朔想要上前帮忙,李珠儿却毫不领情,左手出掌拍向北溟子,右手持匕反刺江朔,将他逼退,同时瞪眼喝道:“叫你快走,听不懂么?”
江朔尚不及应声,李珠儿自己却首尾巴难顾,左掌与北溟子右掌拍在一起,不由自主地的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江朔心中正觉奇怪,却听独孤湘喊道:“珠儿姊姊,我来助你!”
她口中喊话,银球已然飞向北溟子的后背,北溟子又是不慌不忙,伸左手一抓,“砰”地一声把那银球抓了个正着。
独孤湘腕子一抖,内力随着长索传去,满拟能把北溟子的手震开,却不料那银球却牢牢吸在北溟子掌心中一般纹丝不动,仿佛劲力传入了一方深潭有去无回。
独孤湘不信邪,运劲再往回夺,然而无论她如何催动内力,却丝毫无用,但觉内力如逆行的河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泻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独孤湘大吃一惊,她一时想不明白是何缘故,下意识地提炁运劲,徒令内力更快地流向北溟子掌心,这时只见李珠儿身形一晃,插到北溟子与独孤湘之间,手中匕首一挥,将独孤湘的白色长索裁为两半。
独孤湘如从梦魇中醒来,大口的喘气之余始觉内力又开始在体内流转凝聚,她心中奇怪,北溟子明明内力已失,李珠儿却受不住北溟子一掌,而她用一把普通的匕首干净利落地斩断了自己的长索,却又显露出无比凌厉的内力,她的内力到底是高是低?
正犹疑间,北溟子已然趁着李珠儿替独孤湘解围之机,挥掌向江朔拍来,江朔凛然不惧,挥掌回击,二人手掌猛地击在一处,却只发出一声闷响,江朔并不想一掌拍死北溟子,并未使全力,却不料手掌如打在干草堆中,非但全无着力之处更觉内力奔涌冲向北溟子体内。
江朔悚然一惊,唯恐内力注入北溟子体内立刻就要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忙想收劲却哪里收得住?内力仍然源源不断注入北溟子掌中,居然无法操控,更诡异的是北溟子居然丝毫不受影响,他看来并未运劲相抗,却并未被江朔震飞,更没有受内伤的迹象。
说时迟那时快,李珠儿已然转过身来,手挥匕首刺向北溟子的手腕,想逼他撤掌,这次北溟子却早有准备,忽然抬脚将李珠儿踢得飞出两丈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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