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何陆粥的公寓，姜燃将包一甩，走到女孩面前。
女孩安静坐在沙发上，两眼空洞无神地注视前方，对她的靠近没有任何反应。
“喂，余稚，是不是你？这里没别人，你别跟我装傻！”她拿起水果刀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不然我就把你这张脸给毁了！”
女孩还是纹丝不动，眼皮都不抬一下。
姜燃踢了她一脚。
没什么用。
何陆粥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姜燃对女孩动手动脚的，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出声道：“没用的，她不是装的。”
“那就是真傻了？可傻子也有神经知觉和反射，比起傻子，她更像一个傀儡，没灵魂的那种，但是，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灵魂呢？”
“你还记得在警局里，我叫你名字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看我了吗？”
何陆粥拨了两个橘子，一个给站着的姜燃，一个给坐着的“姜燃”。
坐着的“姜燃”低下头，慢慢地抬手接过他的橘子，然后放在嘴边小口小口地啃起来。
他说道：“除了不会说话、动作慢，其他都和常人无异，至少她知道怎么吃饭。”
“可我叫她，她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偏偏会听懂你说的话？”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在屋里打转，想了半天，却在纠结着一件事：“何陆粥，如果我和她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他：“……”
这个问题，就和“你喜欢我的肉体还是喜欢我的灵魂”有什么区别？
不管回答哪个，都要送命。
“算了，不为难你了，我要赶紧给老姜汇报一下这事，告诉他他女儿人找到了。”
姜燃编辑着微信，又想到一件事，抬起脑袋来：“对了，她洗澡了吗？”
“你希望我给她洗？哦，是给你洗。”他悠然自得地给自己也剥了个橘子。
她脸一红，“……还是我每天过来给她洗吧。”
顿了顿，又怀疑地说：“她应该会自己上厕所吧？”
何陆粥摊手。
留下吃完晚餐姜燃就要走了，何陆粥在她的脖子上裹了一条围巾，才肯放她走，“记得每天按时过来给她洗澡，别让我等太久，我怕自己忍不住。”
“放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我还真有点不太放心。”姜燃调皮地眨眨眼。
何陆粥浅浅一笑：“那你留下来，我的床分你一半。”
“想得美。好好照顾里面那个‘我’，不许趁我不在占她便宜。”
交代后，她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第二天学校清早有升旗仪式，丁彤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没去参加，姜燃和其他两个舍友迅速收拾完早餐都来不及吃就匆匆出门了。
等她们全都走了后，丁彤才从床上起来，走到了姜燃的桌子前，开始翻她的东西。
她想确认余稚是不是真的跟韩伽谷以外的男人交往了，可是翻找了半天她都没找到余稚的日记本。
没找到日记本，但她在余稚的包里，翻到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东西来。
丁彤看着从包里翻出来的怀孕确诊单，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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