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翻倒巷的店暂时不开门，我最近不太方便抛头露面。”
一个小时后，布雷司家中书房里。
从壁炉里出来时，陆云开灰头土脸的，可迎面就是一道清洁咒。
一身黑衣，脸上还罩着一层薄薄的黑纱的扎比尼夫人似乎早就猜到了陆云开会来。
之后她也没有耽搁，直接就带着陆云开进入了书房。
关门，防窃听咒，一气呵成。
然后还没等陆云开问，她就说出了问题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让陆云开一时间说不出话。
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的好像你真的会为你那个短命的丈夫哀悼似的！他怎么死的，整个英伦魔法界有哪个巫师不知道啊？
就只是没证据而已……
“那我们的合作呢？”
“不影响。现在我卖东西又不是非要有店面。”扎比尼夫人摇了摇头，“之前我给你的那张清单上的东西都是有人来找我定制的，你这面东西一出来，那边我金加隆就到手，比在店面里还方便。”
“问题是我又不一定变得出来！我还得靠药剂挣流水呢……”
陆云开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还真心希望扎比尼夫人不开店了呢！这样他或许就不用跟这个危险的女人继续来往了，反正有不可违背誓言在，她也不可能把陆云开的秘密说出去。
现在反而更麻烦了，没有店面，那等于所有的客户都只有她知道，陆云开就彻底沦为她的打工人了啊！
这女人……
“药剂能有多大利润？现在你手里的钱又不是不够花，那么辛苦干什么？我听布雷司说，你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炼制药剂，何必呢！”
“可问题我还雇了一个帮我种草药的……”
“解约就是了！我跟她签的魔法契约又没有违约金！”
“……”
人家艾琳跟你签没有违约金的合同就是因为相信我不会坑她！！
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啊！？
“怎么？舍不得？”扎比尼夫人带上了一点媚笑，“那姑娘真的是你养在家里做预备的？”
“……算了，不用你管了。”
陆云开轻轻叹了口气。
自私的人终究是自私的。扎比尼夫人这种人，也不能指望她有什么廉耻之心。
连丈夫都能说弄死就弄死，还指望她对一个可怜的年轻女巫负责？想太多！
“你的那个通信镜子，弄的怎么样了？”
看陆云开被自己的话弄的半天不吭声，扎比尼夫人也意识到了她刚刚说的话让陆云开心里不舒服了，连忙试着转移了一下话题。
“布雷司没跟你说？”
“没有。你的事他从来不和我讲。”扎比尼夫人摇头，“能做到你之前说的，许多人一起说话聊天发消息了嘛？”
“最近我在研究用镜子面对面对话。”陆云开没有回答，而是说着其他，“两人之间的已经试过没有问题，不过暂时还没找到可以多人同时面对面对话的方法，有一次镜子还碎了，差点伤了达芙妮，所以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你还是先研究文字版的吧！”扎比尼夫人打断了陆云开，“可以同时多人通信的，弄好了给我一批。”
“文字版的东西就是半成品，拿出去没多大用。”陆云开拒绝。
而且更关键的，给？？
凭什么啊？
“谁说没用！我打算用来联络客户！”扎比尼夫人白了陆云开一眼，“我都想好了。我给你的那张清单上有预定过的，我就单线联络，如果你弄出来了清单之外的魔法物品，我就给所有客户群发一条消息，有谁想要的自然就会来跟我联系……干什么？你怎么这个表情？”
“没什么。文字的东西我还是打算等这边的东西弄完了之后再加上去。”陆云开整理了一下心情，脸上重新挂上了微笑，换了种方式，继续表达自己的拒绝。
刚刚一瞬间，他确实有些错愕。
扎比尼夫人想到的销售方式，其实跟陆云开这一段时间想到的摆脱她对自己的控制的方法，不谋而合。
所以虽然他早就做到了让镜子多人同时通信，可并没打算告诉扎比尼夫人。
本来陆云开的计划是，先把通信镜子弄好，然后通过扎比尼魔法物品店开始售卖，并且在每个镜子里存进去一个研发者的身份，让所有贩卖出去的产品都可以接收并且发送信息给这个身份。
等镜子存量足够大之后，这个计划就可以进入第二步，这个身份就可以接广告，推送给所有的镜子持有者，而镜子持有者如果选择接收这些广告，那么陆云开这面可以不收他们通信的“通信咒语维护费”，保证他们的镜子永久可以使用。
而之后的第三步，就是把他从系统里提出来的魔法物品以广告的方式，混进其中……
之前扎比尼夫人表现出了对成为“通信运营商”足够的兴趣，让陆云开想到了这个李代桃僵的法子，从而摆脱她对自己的控制，让她觉得，去接洽广告赚钱什么的，都得靠她，陆云开自己只能做一点魔法本身的事情，可实际上，就算两人合作闹崩，陆云开这面拿不到广告，也可以卖自己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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