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轩感受到那手上的温热,瞬间便从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燥热,让她由内而外的痒,很不舒服,又很舒服……
贴着耳朵响起了王言的话语,她甚至能感受到说话之间喷吐而出的气流。
“你看看,嘴上调戏着我,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这身上就硬邦邦的不知所措了吧。”
王言挑起了苏紫轩的下巴,“没事儿别逞强。”
苏紫轩挣扎着从王言的怀中离开,俏脸绯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她好像没受到什么影响一般,强撑着给王言倒茶:“大爷可是误会小女子了,小女子是一心都为大爷好啊。刺杀你的事儿,不是我能做主的,我给你说的那些许诺可都是真的,要是答应了也没有这么多的事儿。”
“那不还是得不到尊重么。”王言笑呵呵的喝着茶水,“你看看现在多好,死伤了几千人,大家就能平等的对话了,还把你又找回来议和。说吧,什么条件。”
“你想要什么条件呢,大爷?”
“我听人说谈价码的时候,谁先喊价谁先输。现在看起来,我是赢家,怎么能让我先喊价?是你们想和,我可以不和,但你们不能不和。”
这就是天国难受的地方,在真正开打之前,他们确实给了王言相当的重视,要不然也不可能几次三番的上门招揽,但也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否则不会随意的决定攻打王言。
他们哪里想到,王言竟然这么难搞,甚至还没全力出手呢,就已经让他们进退维谷了……
“这种事情哪里是我这个小女子能做得主的?我也就是个传声筒罢了,真做主的,还得是英王爷。”
王言含笑点头:“明日辰时吧,凉快一点儿,我跟英王爷在阵前聊一聊。”
“那大爷总要先拿个章程出来,我也好跟王爷通通气。”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打这仗!现在折腾了两个月,我的兄弟死了二百多人,还有几十个等死的,残疾的还有一百多人,其他不同伤势的数百。现在天国想不打了,我这边的死伤得补偿到。你们看着商议吧。”
“明白,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苏紫轩应了声,转身离开了校场,脚步都略显几分匆忙。
直到走出了一些距离,她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王言笑吟吟注视的目光,不由得暗啐一声,赶紧走人……
翌日一早,在霍山通往舒城的道路中间,双方人马列队,不过气氛倒是还行。太平军的伤亡不小,但也是伤的多,要真死了几千人,那太平军想和谈也不太行了。
主要的伤亡还是在双方最初主力战斗的时候,以及赵二虎那边领着一千的兵力破坏对方的后勤。现在包括赵二虎那边都已经消停了,大家有默契的放松了下来。
等待的就是天国的中枢决策……
李成看着年轻阳刚的王言,诚挚的拱手:“王兄弟如此年轻,成就了今天的大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王爷一路过关斩将百战百胜,在下也是佩服万分呐。”
李成的感觉不是太好,因为百战百胜的他现在正乞和呢……
他苦笑着摇头:“尝闻王兄弟厚待手下军卒百姓,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想领兵来攻打霍山。”
“打都打了,还说那许多作甚?坐吧,咱们喝一些今年没卖出去的瓜片,再谈一谈给我兄弟们的补偿。劳烦苏小姐动手了。”
“这是小女子的本分。”苏紫轩在一边微微点头,随即就泡起了茶。
“实不相瞒,我不会品茶,可喝了这瓜片也觉得此茶颇有几分滋味。”
听见李成的话,王言哈哈笑:“王爷客气了。要说这几年啊,我也算是过了好日子,茶商会那边还算懂事儿,每年黄山毛峰、太平猴魁等等安徽茗茶,还有西湖龙井、碧螺春、信阳毛尖之类的都给我送一些,也算是遍尝茗茶了。
可不怕王爷笑话,我是个粗人,喝了那么多的茶,也没喝出什么滋味来。这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想要坐到桌边喝茶,也是不易啊。”
“那咱们上桌就不喝茶,改喝酒。”
“王爷,茶不会喝,酒就能喝明白么?”
苏紫轩插话道:“王爷,王大爷,您二位加一起没念过一个完整的私塾,就别打机锋了。日头高了,眼看着兄弟们要挨晒了。”
李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感觉你这个王大爷,比我这个王爷听着更像王爷呢?”
笑闹了几句,李成说道:“咱们都是粗人,那就不说那些弯弯绕。王兄弟,天国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但更多的是天国的兄弟姊妹。你的兄弟受了伤,我的兄弟也受了伤,人数还更多,依你之见,该如何算啊?”
李成笑眯眯的,张嘴就是不讲道理的讲价。
王言瞥了他一眼:“王爷未免欺人太甚,明明是你们来打我们的。早都好话告诉你们了,非不听,非得打,出了死伤打不下去了,还想人多势众欺负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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