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夏夜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们正准备离开,源赖光就看见满脸疲态的神谷圣子忽然叫住了他。
“源君。”
“还有什么事吗?”
源赖光问道。
她神色略显迟疑,但最终还是低声道:“过两天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我这几天都在家,不过最好提前打个电话,大概随时都有空闲时间。”
“好了您,您都跟圣子单独相处几天了,难道这么久不见都不想我吗?”
水泽夏夜也不避讳,直接当着神谷圣子的面挽住了他的胳膊,充斥着百合香气的发丝落入脖子里,有这股勾人心魄的痒感以及丝丝沁人心脾。
源赖光微微一笑,面色不改的出声回答道:“关键是最近抽不开身。”
“那今天总能吧,看在白天帮了忙的份儿上,今晚你的时间属于我了。”
水泽夏夜唇瓣微阖,唇边吐出炙热的气息,以两人的关系,其实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也不算什么,而且她这番举动,似乎是有意给某人看的。
只不过神谷圣子面无表情,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反而眼神颇显疲态。
直到两人离开客厅走远,她才闭上双眼微微叹了口气,将头枕在沙发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客厅外有脚步声传来,才缓缓睁开了那双细眸。
............
晚间的高濑川边,微风轻拂过印有鸟弥三的白色灯笼,哪怕到了将近晚上十点,这家餐厅依旧人声鼎沸。
二楼雅致阁间内,纯木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料理,一男一女相互对坐。
阁间里除了榻榻米旁边轻微的壶水煮沸声外十分寂静,直到慵懒坐在对面的水泽夏夜轻声开口之后,眺望着鸭川的源赖光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圣子的身体情况,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想专务您应该有所了解吧。”
“你是指孝喘?”源赖光皱起眉。
“看来是知道了。”水泽夏夜笑吟吟的轻声问了句:“是不是感觉很惋惜?”
她后半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可以说在侧面印证了。
神谷圣子的病并不是个轻症。
源赖光回想起几次神谷圣子犯病时的情况,心里的确不太能拿准,迟疑片刻后问道:“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先天性的本来就不好治嘛,再加上她是个工作狂,事事亲为整天熬夜加班又出差,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这两天走了也不可惜。”
话虽然说的很不客气,但水泽夏夜的眼底却有一丝暗澹,可现在源赖光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某些原因。
他沉吟片刻,抿了口茶之后开口道:“所以水泽小姐叫我来是为什么。”
“没事就不能找您了?”水泽夏夜抚着脸宛然一笑:“就当是一次约会嘛。”
虚伪只能在人前能带动其他人的惯性,但两人的单独相处,这种话语却是让源赖光没有任何回答的欲望。
他笑而不语的开始夹菜。
哪怕水泽夏夜在桌下的脚趾缠绕上来也坐怀不乱,他是会吃掉糖衣不错,但不至于踩到里面的陷阱夹子。
似乎看他怎么也油盐不进,水泽夏夜脸上的娇笑缓缓收敛,将桌下的脚收回后,罕见的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的确是想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事?”
“给她一次吧。”
咣当一声,源赖光把杯子重重的放下,里面的茶水四溅,有些甚至沾染到了脸上,还有些直接溅到菜里。
源赖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说话,然后抽出纸巾开始擦拭。
看着从始至终从来没有如此正经的水泽夏夜,他才确定对方说这句话并不是故意调笑,而是认真考虑的。
“你确定没开玩笑?”源赖光道。
“怎么会,我是认真的。”
水泽夏夜拢了下耳边的发丝,见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脸上又浮现出笑吟吟的神色,但语气却正经说道:
“圣子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她从没告诉过我,但我知道她现在最大的心愿是想有个孩子,准确的说,是想有一个能够继承神谷家基业的血脉。”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圣子小姐可以再婚,现在要的话应该也不算迟。”
这件事源赖光已经从模拟器的附释里知道了,看得出来神谷圣子对孩子的执念很强,但她本人似乎并没有多少对于男欢女爱方面的欲望需求。
而且如果要孩子的话,以神谷圣子的条件与长相,即便是招婿,也肯定会被踏破门槛,现在谁想努力呢。
源赖光并不自恋,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一位人生阅历比自己丰富太多的人对自己倾心,顶多算有些好感,要说唯一选择绝无可能。
似乎知道他会这么说,水泽夏夜唇角微微勾起:“当然跟你有关系啊。”
“自从十几年前那个病秧子跟圣子领完结婚证明,在举行婚礼的前一天死了之后,我可没见过她跟哪个男的有这种亲密程度的关系,或许是出于年龄大了想要老牛吃嫩草,或许是因为对你有特别的感觉,但毫无疑问你是在我看来她目前唯一能接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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