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远还是没完全理解。
女娲这番话带给他强烈的震撼。
关于神族和人族的关系，关于因果链的由来。
这些打破了马明远以往的认知。
颠覆了神族一定比人族高贵的印象。
“我是不是应该样的理解，人族与神族其实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族面对世间的种种苦难、异象、无法解释时，便将这一切归咎于神的力量。时间久了，相信的人多了，无数人的思想源头归结到一个点上，这个点所对应的神核接收到凡人的思潮和信仰，便形成了一个神，这个新神因为人族的崇拜或者恐惧，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凡人心中想象的神力。同时神力反馈到世间人族，人族越发相信自己的思考是正确的，确实有一位这样的神。人族和神族双向的行为，其实更加巩固了这位新神的地位。”
“理解正确，基本原理就是这样。但是因果链形成的方式多种多样。万变不离其宗，最根本的原理就是你理解的。最初远古大神创造人族，是因为三界九天各个世界太荒凉太寂寞。人族是远古大神按照神的模版创造出来。并赋予人族智慧和思想。具有智慧和思想的人族思考着种族和个人的命运，归宿。但他们穷极一生，也无法打破远古大神设置的思维枷锁。面对强大而不明的力量和异象，人族的思维走向另一个极端，想象自己的命运被一群强大的更加高级的生命掌控。那些高级的强大而神秘的生命便是神。人族思潮与凭空中想象的神族结合，形成了牢固不破的因果链。因果链把人族与神族前途绑定。”
女娲喝了一口香茶。
“因果链绑定的神族和人族，两者的地位是平等的，相互依存，同生共死的。但久而久之，神族因为自己的悠长的寿命和不可思议的神通和力量，渐渐生出傲慢之心。觉得弱小的人族不配跟神族平起平坐，跪拜、臣服，卑微的祈求才是人族应有的姿态。但是远古大神心思单纯，对创造人族的定位也不是神族的奴仆，所以赋予了人神平等的地位。甚至在各个种族中地位特殊。让他们在三界中承上启下，成为各个种族修行的必经阶段。为了保证相对弱小的人族的地位，洪荒至宝天运图和人皇骨给了人族，让其他种族心生忌惮，不敢生起欺压之心。”
“你这么明白，为何还要掀起天劫。夺取帝辛的人皇骨和天运图？”
“后土血采到了没有？”
女娲没有正面回答。
“采到了。跟我的问题有关？”
“你没从五圣宴请应龙的酒席上发现什么？”
“祖凤只是用后土血回溯了当时的一部分场景，视角固定，并未发现疑点。”
“有了后土血，祖凤又有破开虚空的能力。回到过去的手段，你们最好回到当时的酒席上，或许可以发现蛛丝马迹？”
“你直接告诉我多省事儿，非要回到过去，那多麻烦？”
女娲怒了。
“我多次告诫你，我不能亲口告诉你，因为有太多的禁忌，你老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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