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远面对这么一大缸血哭笑不得。
扑扇着血腥之气。
“妇好将军，这是何苦，你想投靠我，各位有这个心意就行了，弄这么一大缸，难道让我血水澡吗？”
“这是劲军对你虔诚信仰，望马大人不要推辞。”
几千兵卒齐齐跪倒高呼，
“我们愿将马大人奉为神明，追随马大人，誓死为马大人效忠？”
随着众人高呼，马明远的神国有所感应。
信仰之力化为天花在神国昏黄的天空中飘洒。
强烈信仰气息在神国中弥漫。
虽然感觉到了劲军都是诚心信奉。
但是这一大缸血水，说什么他也不会喝下。
面对兵卒的眼神，马明远双手乱摇。
“可不敢乱说，效忠是的大王，是殷商朝廷，而不是我个人。心意我领了，血水实收不下，喝不光，也不能洗澡。”
妇好挽了个剑花。
“左将军，请军令。”
左仁取出劲军大令——一块镶嵌着狰狞虎头的金牌。
几千兵卒同时跳起战舞。
长矛竖起遮天蔽日，几千兵卒的战吼声万兽下山。
缸中的血水微微晃动，旋转起来。
开始速度很慢，随着战舞越来越快。
妇好舞起长剑，剑风催动。
桌子上的虎头金牌悬浮着，飘移向血缸
血水与金牌似乎相互有感应。
飞速旋转的血水已经高出水缸，伸向空中迎接虎头金牌。
“劲军虎魂，今认新主。”
妇好大喝。
“劲军谨听将军之令，劲军虎魂愿认新主。”
全体兵卒大呼。
大地颤动，天地变色。
万兽噤声，群鸟无踪。
血水与虎头幻化成一头猛虎。
水缸干干净净，血水凝聚成猛虎。
猛虎通体血红，仰天怒吼。
“虎魂听令，主人在此，为何不拜？”
妇好运剑如风，划出一个奇怪的阵法。
虎魂纵跳咆哮，对着马明远深深下拜。
身形急剧缩小，跳进马明远手掌，倏然不见。
与此同时，马明远的神国中的感应更加强烈。
风沙漫天的露出一丝晴明，天花化为细雨落下。
雨水扑进干涸的大地，寂然不见，虽然这场细雨对改善神国的面貌，效果微乎其微。
但是细雨是妇好和全体劲军虎魂信仰化成。
劲军从此听从他的命令，
从这里离开，或者劲军幻灭。
他神国中信徒之力仍然存在。
妇好收剑归鞘，再次拜伏。
马明远知晓这个世界的真相，殷郊和杨任比试的结果出来。
这里或者塌陷，或者毁灭。
但他不能说。
双手扶起妇好。
“大将军，你们如此信任我，我虽受之有愧，但一定会尽最大能力保护你们。”
“马大人，既然你成了虎魂新主，应该有自己的名号。”
马明远拒绝。
“我有名有姓，姓马叫明远。大丈夫行于天地，行不更名，坐不更姓。”
“马大人如此谦逊，我们便直呼其名了，千万莫怪。”
“不怪啊，叫名字多省事儿，难道你想称我什么祖师，天尊吗，你们叫的别扭，我听着别扭。”
“我有一个小小请求，将来如果我们落难了，请马大人不要抛下我们。”
马明远一愣。
妇好话里有话。
他本想打个哈哈，转换话题。
妇好盯着他，目光坚定。
“啊？我答应你们，永远不会抛弃你们。”
“谢大人，我最担心事儿解决了，兄弟们没有了后顾之忧。”
妇好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马明远试探着问。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你怎么能预料到遇难？”
妇好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吩咐人摆酒设宴，欢送钦差大人回京。
对方不说，肯定有不能说的理由。
马明远没有深究，借坡下驴，跟妇好、左仁痛饮。
整整喝了半天酒。
正午刚过，马明远率领队伍踏上归途。
见到朝歌城头上飘扬的大旗时，又是第三天了。
这一趟用去了六天。
马明远直接前往大殿面见帝辛。
费、尤贪墨通敌的铁证在手，早日交给帝辛，省得夜长梦多。
还没到午门，感觉朝歌城的气氛不大对。
午门外戒备森严，重兵把守。
尤浑带着精兵迎上来。
“马兄，你回来了，辛苦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
“唉，别提了，你走后第二天，宫里出事了？”
“出了何事儿？”
“费仲大人全权处理，我只是保卫天子。马兄羑里之行收获如何？是不是有很多举报我的人？”
“有，但都被我严厉处罚了，谁也不敢再对尤大人说三道四。”
“多谢马兄。”
马明远别了尤浑，前往金殿交旨。
帝辛闷坐，以手支额。
文武百官已经散去，大殿上只有两人。
一人正是太子太傅杨任，另一人是费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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