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瓜盯着陈凡，她觉得今天的陈凡特别古怪。
以往的他不是很相信林轩的么。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刘西瓜不解的问。
陈凡苦笑：“算了，或许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如今的变化有多大，和我映像中，我所认识的西瓜，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军师不可信。”陈凡道，不再去和刘西瓜探讨刘西瓜的改变这些话题。
“为何？就因为他暗中相助武德营人员劫刑场一事？”
“这还不够？”
“陈凡，此事你除了告诉我，还告诉了谁！”刘西瓜皱眉。
“我答应过军师，若是圣公问我，我会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且到如今，我也只是和你一人讲起这些……”
刘西瓜这才道：“把这件事忘了，还有，军师可不可信，我心里有数，暗中相助武德营人员救走几个人，且还是对军师他算是有恩的人，这点我能理解军师！你也不要再妄加揣摩，军师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清楚。”
陈凡刚欲再说什么，刘西瓜已经转头离开了。
陈凡张了张嘴，但喊不出任何话语来留住刘西瓜。
叹了口气，陈凡心情复杂的回到书房。
“……”
林轩一到苏檀儿居住的院子外，就被传唤到方天雷那边。
林轩只好门都未进，转头去了方天雷所在之处。
方天雷找林轩也没别的事，只是谈冯峰死，武德营人员劫刑场的事。
方天雷丝毫不拐弯抹角：“林轩，中午之事是你在暗中相助武德营人员吧？丢出银两阻断鲍文翰手底下几名神箭手射出的箭矢，更是制造风沙迷惑人眼，给武德营人员创造机会就走庞博广等人……”
林轩看着方天雷，随后坦言：“是我。”
“我想要一个理由，你为何这么做的理由。”
“庞博广算是对我有恩，且他这种真爷们儿，不应该死在冯峰这等小人手中。见到有人来劫刑场，我承认，我动了恻隐之心。”
“你这次倒也实诚。”
林轩心里一惊。
这次？
难道自己以前，不“实诚”了？
还是方天雷心里已经确定以及以前，都是谎话连篇？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武德营那些余孽翻不起多大风浪来。庞博广死不死，影响不大。”方天雷说。
林轩顿时轻声询问：“圣公不怪罪我？”
“怪罪，但我不打算处罚你。且我也理解你。”
林轩心里疑惑万分。
这方天雷又怎么了？
以他那多疑的性格，这时候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才对。
刘西瓜态度古怪。
他方天雷也这样。
这俩人今天都吃错药了？
“圣公理解我什么？”林轩假意询问。
“我觉得你也挺累的，从来霖安……不，从遇上西瓜和陈凡开始，你应该就一直在演戏！”
林轩心里猛然一个激灵。
“你也别装了。江宁苏家为何会成为江宁首富，我这些时日深入调查过，若不是前驸马爷康贤虚晃一枪，苏家不可能跃至如今地步。”
说到这儿，方天雷看向林轩，随后又笑道：“康贤和秦嗣源私交甚好。而康贤放出岁布假迅，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毕竟那件事，得利最大的是苏家，是林轩你的妻子，苏檀儿！”
林轩汗如雨下。
可方天雷突然伸手拍了拍林轩肩膀：“不过我心里真的觉得奇怪。你林轩到底要做什么？你是秦嗣源钦赐的指挥使，可你自始至终也没有害过我们这群绿林一人，最不济也只是和老鲍起起冲突，相反，你似乎两边都不得罪，一边隐藏身份混迹在我们这群土匪中，另一边却又相助我们，那些改良火铳你也愿意帮忙制造，以及西瓜的命、的伤，也都是你救回来……”
“林轩，你到底要做什么呢。你两头逢源，演戏至今，累不累？”
林轩脸色惨白。
方天雷居然如此谨慎聪明，几乎是把自己调查了个底儿朝天。
且他所言和猜想，几乎全部属实！
但他如今这态度，又怎么回事？
他难道不想杀自己？
“算了，你不表态，我也不问。我倒是非常欣赏你，说句赞赏的话语来，你是我见过最有能力的后生了！如果你能诚心诚意的追随我，那该多好啊……”
林轩心里不明觉厉。
“陈凡西瓜资历尚浅，冲锋陷阵可以，守住基业他们则不行。老鲍能力有，心机也有，但若没人压住他，他迟早会生反骨来。陈凡西瓜二人，在没有你这个军师前，霸刀营都屡次在宣威营手中吃瘪。林轩，你是我历经大半生，最为适合传我衣钵的年轻人了。”
林轩咬牙，还是不说话。
“你虽不言语，我却也不怪你。我只是好奇，好奇你到底要做什么。且我也真心实意希望你能追随我，过几年后，你接我衣钵，陈凡西瓜会是你最得力的左右手，林轩，你觉得这般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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