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何意?”
直感阵阵口干舌燥之意不断袭来的丘林鸣稍作定神,随即声音略显沙哑地低声开口问道。
“千骑长!”
“弟兄们受够了!真的已经受够了啊!”
“千骑长!”
“咱们就剩百十人了啊!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啊!”
“千骑长!”
“实在不行咱们就逃了吧!再打下去咱们这些人都得死啊!”
“咱们死了不要紧!可咱们的妻儿老小们怎么活啊千骑长!”
“千骑长!”
“千骑长!”
“......”
聚拢于丘林鸣身周两侧的数名魁梧匈奴大汉闻言无不瞬间神情激动道。
“逃?”
“大漠南北皆为单于之土。”
“咱们区区百余人又能逃到哪儿去?”
“总不能带着妻儿老小藏身于茫茫大漠每日里枯守着风沙等死?”
丘林鸣闻言心中瞬间泛起浓浓无力之感,随即声音略显沙哑地有气无力道。
闻及此言。
原本无不神情激动的丘林提以及聚拢于丘林鸣身周两侧的数名亲信瞬间无不哑口无言。
‘唉~!’
丘林鸣见此情形心中苦涩之意瞬间近乎于溢于言表,随即更是不由得颇显有气无力地叹息一声。
胞弟丘林提以及身周一众亲信受够了现在这种他人肆意欺压、暗无天日般的日子。
其又何尝未曾受够现如今这种昔日同僚肆意欺压且暗无天日般的狗屁日子?
胞弟丘林提以及身周一众亲信欲脱离匈奴部族就此彻底远走高飞。
其又何尝不想脱离匈奴部族就此彻底远走高飞。
可问题是脱离了匈奴部族后又能去哪儿?
正如其方才所言‘大漠南北皆为单于之土。’
其总不能真的带着妻儿老小藏身于茫茫大漠每日里枯守着风沙等死啊!
丘林鸣亦曾想过投靠于匈奴部族而言已然有着尾大不掉之势的鲜卑部以及乌桓部。
然而。
仅仅只是想想罢了。
暂且不提鲜卑部以及乌桓部与匈奴部族由来已久的恩怨情仇。
单单自实力以及代价而言。
鲜卑部以及乌桓部又岂会为了自己这不过区区百余兵马便与匈奴部族彻底撕破脸皮?
丘林鸣亦曾想过带着麾下仅余的百余兵马以及妻儿老小叛逃至与匈奴部族互为宿敌的大周朝。
但怎奈何现如今的大周朝早已不再是十六年前那个兵强马壮可与匈奴部族一决雌雄的大周朝。
那所谓的大周朝司马大将军李光利更是屡屡大败于匈奴四王将之手。
现如今更是被匈奴四王将围攻的连自保都难,更莫要提庇护他这匈奴降将之言了。
丘林鸣亦曾想过带着仅余的百余兵马以及妻儿老小叛逃至那屡屡大败匈奴王将的大周朝燕王奕麾下。
但怎奈何其现如今除麾下仅剩的百余兵马外便再无他物可作那所谓的投名状。
‘那大周朝燕王奕麾下何等的兵强马壮?又岂会在意吾这不过区区百余兵马?’
丘林鸣思及至此萦绕于心间的苦涩之意不由得再度浓郁数分,随即更是不无自嘲地无声喃喃自语道。
“大哥!”
就在原本萦绕于丘林鸣心间的浓浓苦涩之意渐渐化作绝望之色浮现于丘林鸣眉宇间之际。
原本因丘林鸣先前振聋发聩之问而陷入哑口无言状的丘林鸣忽然面露浓浓决然之色地沉声唤道。
‘嗯?’
丘林鸣闻言渐渐自万千复杂思绪中回过神来,待见丘林提面露决绝之色后遂快速环顾一眼四周。
待确保并无他人察觉到此地动向后,随即再度望向面露决绝之色的丘林提。
“大哥。”
“草原既无我等容身之地。”
“吾等何不直接叛逃至大周朝燕王奕麾下?”
“据传那大周朝燕王奕麾下朵颜卫过万将士皆出身于吾匈奴部族!”
“且那朵颜左卫主将木华以及那朵颜右卫主将阿古力先前不过是一小部落君长罢了。”
“木华、阿古力这等小部落君长能投得燕王奕并得以重用,吾等为何便投不得燕王奕?”
丘林提快速环顾一眼四周,随即上前半步压低声音快速开口说道。
闻及此言。
聚拢于丘林鸣身周两侧的数名亲信无不瞬间身躯一震,随即更是无不双眼火热地望向丘林鸣。
‘唉~!’
“吾又何尝不知此事。”
“但怎奈何此一时彼一时啊!”
“那木华、阿古力二人虽据传出身卑微仅为一小部落君长。”
“但此二人投靠大周朝燕王奕时,正值那大周朝燕王奕用人之际。”
“现如今那大周朝燕王奕麾下朵颜左卫、朵颜右卫兵马数量已然逾过万之数。”
“而你我兄弟现如今满打满算亦不过区区百余人罢了。”
“若是贸然去投。”
“那大周朝燕王奕能否接纳吾等尚在两可之间,更莫要提是否重用吾等之言了。”
丘林鸣闻言不由得重重叹息一声,随即有气无力地低声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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