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缓缓放下手中茶盏,与那辛思玄、屈宝田、木华、阿古力等人一同望向中军大帐紧闭的帘门。
不多时。
伴随着道道轻微甲片碰撞声渐渐消失于中军大帐帘门前。
原本紧闭的中军大帐帘门亦随之被人自外轻轻挑起。
与此同时。
复命而归的耿直那极其魁梧的身影亦随之渐渐显现于许奕、辛思玄等人视线之内。
待见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许奕以及分坐于中军大帐左右两侧的辛思玄等将领无不望向自身。
不明其中缘由的耿直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不由得面带些许不自然之色地越过中军大帐帘门。
“启禀王爷!”
“丘林提已带至!”
“现正于中军大帐外!”
耿直迈步行至上首书案三步外,稍作定神后随即面朝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许奕俯身抱拳复命道。
“传丘林提入内。”
许奕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以作回应,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遵令!”
耿直闻言当即再度面朝许奕重重抱拳俯身行之一礼,随即缓缓直起身来快速领命告退而去。
百余息的时间匆匆而逝。
紧闭的中军大帐帘门再度被人自外轻轻挑起。
去而复归的耿直引着满脸皆是殷红之色的丘林提缓缓越过中军大帐帘门步入中军大帐内。
“卑下丘林提!”
“拜见大周朝燕王殿下!”
“恭请大周朝燕王殿下躬安!”
满脸皆是殷红之色的丘林提在耿直的引领下脚步略显虚浮地行至上首书案五步外。
随即面朝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许奕缓缓双膝下跪,随之重重叩首道。
“孤躬安。”
“丘林将军还请起身。”
许奕似是能够轻易洞察人心般的目光细细打量跪行大礼的丘林提数息,随即面色如常地开口说道。
“卑下谨遵大周朝燕王殿下之令!”
丘林提闻言当即缓缓直起身来,随即再度面朝许奕重重叩首行之一礼。
复行一礼过后。
丘林提再度缓缓直起身来,随即摇摇晃晃地自地上站起身来垂首而立于上首书案五步外。
“丘林将军身有不适?”
待丘林提彻底稳住身形后,许奕面色如常地开口问道。
“不敢隐瞒大周朝燕王殿下丝毫。”
“卑下昨夜为寻求脱队之机曾数次以冷水浇身。”
“亦正因卑下昨夜曾数次以冷水浇身这才得以身染风寒进而得以脱队。”
丘林提闻言不敢隐瞒丝毫当即如实回答道。
“可曾用过汤药?”
许奕闻言面色如常地再度开口问道。
“不敢隐瞒大周朝燕王殿下丝毫。”
“今晨卑下兄长曾为卑下向此行领军主将默尔克求取过治疗风寒的草药。”
“然。”
“此行主将默尔克虽至卑下所居营帐查探过卑下病情,但却未曾给予卑下哪怕一星半点的草药。”
“若不是贵军李将军大发慈悲命人为卑下熬煮汤药用以治疗风寒,卑下此时恐将真正生死难料。”
丘林提闻言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满是殷红之色的脸上亦不由得浮现浓浓苦涩之意。
“那名为默尔克者官居何职?统兵几何?”
许奕那似是能够轻易洞察人心般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再度面色如常地开口问道。
“回大周朝燕王殿下问。”
“默尔克与卑下兄长同为左谷蠡王帐下狼卫千骑长,统兵数量大抵为千五百人上下。”
丘林提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沉吟数息后随即再度如实回答道。
“默尔克既与汝兄长同为左谷蠡王帐下狼卫千骑长。”
“缘何眼见汝身染风寒却冷眼旁观不愿予汝些许草药?”
许奕那似是能够轻易洞察人心般的目光不着一丝一毫情绪地静静望着丘林提再度缓缓开口问道。
“不敢隐瞒大周朝燕王殿下丝毫。”
“今日之丘林部落早已不是昔日之丘林部落。”
“昔日。”
“丘林部落最鼎盛时亦曾坐拥控弦之士多达两千余人。”
“效忠于左谷蠡王的十余年时间里。”
“丘林部落族人虽死了一批又一批。”
“但最后活下来的千余名族人却无不是那身经百战之辈!”
“卑下与族人们亦曾无不心存为左谷蠡王尽忠而死之志!”
“但怎奈何。”
“卑下与族人们欲为左谷蠡王尽忠而死之志,到最后却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昔日。”
“左谷蠡王率军将贵朝司马大将军李光利部围堵于鸣狐山之初。”
“卑下兄长曾数次直言进谏趁贵朝司马大将军李光利部于鸣狐山立足未稳之际举全军之力攻之。”
“然。”
“左谷蠡王却对卑下兄长数次直言进谏视而不见,从而致使大军因攻山平白地增添了诸多伤亡。”
“后来。”
“贵朝司马大将军李光利部于鸣狐山彻底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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