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
“但是这又不对。”
叶安心中才刚涌起的思绪，很快又断了。
解构神力，是需要具有神脉，且对神力的运用相当知晓清楚的。
倘若新月教残党还在。
他们拿什么本事来继续研究天道与神力？
月儿并非神明之躯，她就是境界再强，对神术的掌握其实也一窍不通。
这世上唯一对天道与神力无比熟悉的。
唯有祈羲了。
而上任女帝早死千百年了，这之中新月教的兴起，如何解构天道与神力，又成了个谜题。
总不可能是祈羲自己吧？
那岂不意味着，她杀她自己？
这又是什么离谱的结论。
叶安的思绪轰然崩溃，旋即狠狠丢笔。
啪！
笔落。
他伸了个懒腰，揉着额头。
恰巧这时，书房的门动了。
祈羲身着素裙，进了屋子，在看到叶安时，她恍惚一怔。
“咦，叶安？”
“你这么早就在等我了，还是说一直守候于此呢？”
她问道。
侍女月儿并不在。
叶安起了身，正准备另换一张座椅。毕竟此刻他坐的位置是主位，是属于祈羲的，就像人间王朝中龙椅不能乱坐一般。
“没事，坐着吧。”
祈羲满不在乎，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翘着腿，修长玉腿轻轻晃荡。
而她那对璀璨金眸之中，也有些许困倦。
见如此，叶安坐下，望了一眼窗外景色，道：“现在还没到晚上，陛下，有点快啊。”
祈羲冷哼一声，道：“我不是说了嘛，试探那四个老不死的家伙的态度。快的话，现在就回来了。”
叶安一阵无言。
他忍不住想吐槽‘老不死’这三个字……
祈羲冷眼瞥了他一眼，似是知道他心中用意，眼神之中带有警告。
于是叶安闭嘴，掐断了心中那份冲动。
“看起来，试探的结果不太好吧？”叶安说道。
祈羲沉默些许，轻点螓首，随后用动听柔软的声音平静道：“是的。”
“这句话我只对你说。”
“我——想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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