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谢晓春的一番解释,大家这才知道,昨晚黄欣欣居住的宿舍,因为房顶年久失修,导致漏雨,屋子里成了水帘洞了,根本就没法住人,所以在维修宿舍的这段时间,她就只能在有风小院居住了。
胡有鱼的表情瞬间从兴奋变成了错愕,手里的吉他“咚“地一声掉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拖着行李箱的黄欣欣,嘴巴张了又合,活像一条缺氧的鱼。
“怎么是你啊?“胡有鱼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态,赶紧弯腰捡吉他,结果额头“砰“地撞在门框上。
“哎哟喂——“他捂着脑门蹲下去,这回连摇铃都滚出去老远。叶晨憋着笑把摇铃捡回来,故意用夸张的播音腔说道:
“观众朋友们,这是胡有鱼老师独创的'额头打击乐',属于实验音乐范畴。“
黄欣欣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口,对着众人问道:
“什么情况?你们这是在排练节目?“她抽了抽鼻子,突然打了个喷嚏,“谁把整瓶花露水打翻了?“
林娜娜立刻指向胡有鱼,挤眉弄眼的说道:
“这位孔雀开屏先生为了迎接'神秘美女租客',特意用古龙香水洗了个澡。“
她故意把“神秘“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惹得陈南星捂嘴直笑。
马爷踱步上前,拍拍胡有鱼的肩膀:
“胡啊,你这属于典型的'追涨杀跌'。看见美女就上头,发现是熟人就割肉,投资大忌啊。“说着从兜里摸出个小本本,“要不要报我的炒股培训班?第一课就教你怎么控制情绪。“
“你们够了啊!“
胡有鱼耳朵尖都红了,手忙脚乱地把沙滩装外套脱下来团成一团,“我这是...这是为了欢迎黄主任!对吧黄主任?“他转向黄欣欣,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听说您宿舍漏水了?需要帮您搬行李吗?“
黄欣欣挑眉:“你上周不是刚说我'比村委会大妈还唠叨'吗?“她故意学胡有鱼当时的语气,“'黄主任,您要是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管管村口那条老追着人叫的狗'。“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许红豆笑得靠在了叶晨肩上,谢晓春差点把茶杯打翻。胡有鱼绝望地捂住脸:
“完了,我的人设崩了...“
“你还有人设?“林娜娜故作惊讶,“不是早就崩成二维码了吗?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扫出来的却是中年油腻四个大字,也是没谁了。“
谢晓春看着小院这浓厚的好友互损氛围,只觉得一阵开心。她笑着对胡有鱼说道:
“老胡啊,你也不用太失望,咱们这儿啊,是真要来个美女邻居,已经下好订单了,只不过不是今天。”
胡有鱼这才恢复了一点活力,不过还是有些抱怨的对谢晓春说道:
“晓春啊,你这样就不地道了,这不是白浪费我情绪吗?害得我经历由兴奋到失落的过程,再给我一个甜枣。我都有点应激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玩狼来了的套路?”
谢晓春一脸的无奈,她对着胡有鱼再三保证:
“真的,这回是真的,人家明天就到。”
新租客来的时候,小院里的人几乎都不在,叶晨带着许红豆去到自己新的民宿去忙碌了,娜娜则是在有风小馆那边。至于老胡,他属于夜猫子,晚上在酒吧唱歌,白天则是睡懒觉,所以是谢晓春负责接待的。
不过老胡还是像以往那样的热情,知道来了新房客,从酒吧下班回来的时候,特意去到烧烤摊买了一大堆烧烤,甚至担心美女租客不喜欢油腻,还贴心的准备了水果。
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闲坐在庭院里,等着新来的租客就位,大家就可以撸串儿畅饮了。
傍晚的有风小院沐浴在金色余晖中,微风拂过院角的银杏树,沙沙作响。烧烤架上的炭火噼啪燃烧,肉串滋滋冒着油星,香气在院子里弥漫开来。胡有鱼把最后一盘切好的西瓜摆在石桌上,满意地擦了擦手。
“这次总该万无一失了吧?“他小声嘀咕着,低头嗅了嗅自己的T恤——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还喷了点古龙水,但不过分浓烈。他脑海中已经勾勒出新租客的模样:年轻、活泼,或许会对他这个酒吧歌手投来崇拜的目光...
楼上传来脚步声,胡有鱼立刻抱起吉他,手指拨动琴弦。《下一站季节》的旋律在暮色中流淌,他故意侧着身子,露出自认为最帅气的侧脸轮廓。然而背后传来的不是想象中的惊叹,而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胡有鱼疑惑地转身,琴音戛然而止。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女人——栗色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米色亚麻衬衫配牛仔裤,手腕上一块简约的卡地亚手表。她眼角有些细纹,但眼神明亮锐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么久不见了,还是这首啊。“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胡有鱼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年前燕京后海的深夜,路边摊下那个独自买醉的优雅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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