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我是黑暗之树的？”我问过她。
“那一刻，你突然崛起使出裁决封印的时候。你看见你的眼神了吗？”
“我自然看不见我自己的眼神。”
“但是我看见了。裁决封印是黑暗之树上的一颗果实，只有黑暗之树才能长出裁决封印。”
这是什么逻辑？
我完全想不通，莫甘娜怀疑我是黑暗之树。
黑暗之树的一个特征是丧心病狂，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我说：“你看我像么？”
莫甘娜说：“我知道越是邪恶的人越会有一张虔诚的外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不见你的心，我希望，如果你的心是黑色的，一定要掏给我看，我只会做真正黑暗种子的仆人。你还需要伪装吗？”
我才是真正的黑暗之树，这个想法简直太不着边际了。
我难道会自己反对自己？
但莫甘娜说的另外一席话，让我更加想多，她说真正的黑暗之树种子潜伏时间相当长，伪装也十分彻底，甚至可以骗过自己。
也许有一天当我拥有最强大力量的时候，那颗黑暗的种子才会开花结果，将枝桠延伸到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黑暗力量，同样是毁灭世界的力量之一。
莫甘娜还说：“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无论我身处何处，我都将是你的仆人。”
我辩解说：“我不是！”
莫甘娜不能确定。
我也不能确定。
“飞哥哥，娜娜姐……”婉儿叉着鱼回来，她衣服都湿透了，看见我和莫甘娜这个样子，她慌张起来。
“幸苦你了，婉儿。”我笑起来，将鱼接过来，清理过后，开始烤着。
刚烤好的鱼还得第一时间给莫甘娜吃，很不爽。
我和莫甘娜都不想将黑暗之树的事情让婉儿知道。
我当然是对婉儿好。
而这件事对莫甘娜来说，是藏在心底的秘密。
她一面吃鱼，一面却露出不安的神色。
秘密暴露以后的人总是会有些不安的，我以前也像她这个样子，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活在这个宇宙中，其实并没有什么秘密，谁都无处可逃。
“莫甘娜，你要不然跟我去天上玩会儿？”我调笑道。
“不要！”她断然否决。
“那么你不如先走吧，我以后再找你。”我继续笑。然而想到出去以后，还要面对吴缘。寒铁矿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宁愿呆在山里。
莫甘娜对于我的建议不置可否，她显然不想要轻易放掉我。
估计她想要在山里摸清楚我究竟是不是黑暗之树，这件事难度比上天还要难。
虽然上天已经不算什么难度了。
吃完鱼以后，婉儿又要出去帮我找些草药说是为了疗伤。
我之前被矿盖子破解封印的力量击中，还没有完全愈合。
婉儿一走莫甘娜就开始挑逗，“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肮脏龌龊，在我面前你根本用不着伪装，你就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吧，你越坏，我就会越喜欢你的。”
她不断撩拨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把自己最坏的一面展现给她看。
在我看来，如果我此时杀了婉儿，就说明我足够坏，因为为了得到莫甘娜，我不折手段。
“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想过了，我说不定真的是黑暗之树，不过显然现在还不是黑暗力量爆发的时候，我一定要等到大功告成的时候才能露出本来面目的，要像成大事总得需要伪装，你要不然就给我在公孙乔身边卧底吧，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从公孙乔手里夺回寒铁矿？”
莫甘娜咄了我一口说：“滚！”
她坐回去了，看着火发呆。
面对这种人生选择，她肯定十分纠结，这就好比女生选老公一样。
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
洞口一阵风吹进来，我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了？”她望着我。
我说：“我病了。还不知道能活多长呢。”
“我希望你早点去死。”她诅咒道。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这么想，因为她还想趁我活着的时候尽快知道我身上的秘密。
其实也不是黑暗之树的秘密，她只要了解道俄洛伊前任主人的遗产和我脑海中的网络估计就够了。
这两样东西，她一定会想要霸占的，虽然并不黑暗，但是十分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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