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黎落躲在床和柜子的夹缝间，把水往黎落手里一塞，低声说：“喝水。”
黎落：“……我不渴。”
“喝水。”周晏清固执地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大有她不喝水就不罢休的架势。
黎落察觉到他的反常，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水，象征性喝了一口。
见她服从，周晏清似乎松了口气，紧接着他皱起眉头，先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然后弓着腰，起身悄悄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他第三次摸进房间。
依然是偷偷摸摸进来的，一进门就缩到夹缝间，像是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这回他用衣摆兜了一些东西，一股脑塞给黎落：“吃。”
黎落拿起一块，发现那是压缩饼干。
“快吃。”周晏清压低声音催促道，“别让他们发现。”
黎落：“……”
当着周晏清的面，她撕开饼干包装袋，啃了一小口。
饼干味道和口感都不好，但她肯吃，周晏清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喃喃自语：“多吃点，我们都要活下去……我会带你们回国的，不要怕。”
黎落：“……”
看着明显陷入幻觉状态的周晏清，黎落眉头紧皱。
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黎落吃完那块压缩饼干，周晏清从床上拿起一张毯子，把她裹起来，推进柜子里。
关上柜门之前，他低声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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