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声音既有气急败坏,又有无可柰何,更多的却是变本加利,狠上加毒道:“既然你认为小蒋子没用,那你有用么?你又有什么妙计?”
范锡文阴沉的声音道:“既然他在江湖上有了强大的势力,那我们就等他回到京城里来,在宫里解决他。江湖上的势力再大,也没法带入宫廷里来。”
李皇后道:“谁说不能?光是他的七王府,那守卫就比皇宫还要壁垒森严,滴水不漏。从此,要他死比登天还难!”
“咱不用江湖打斗的方法。娘娘,您可知道,昨天,刑部侍郎岑董接到榭水镇王侯爷王平来告御案么?”范锡文神秘兮兮地在李皇后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那又如何?关凤小七的事?”李皇后拿起一杯茶来,轻轻地吹了吹,抿了一口,似是平复了刚才的所有坏情绪。但是,她那眉心之间,却已凝着化不开的愁结,怨毒日渐加深。
范锡文眉间划过一抹得色,诡秘地说道:“娘娘,那王侯爷王平之子,叫王富贵,他是三天前被杀。那时,凤小七刚好就经过榭水镇。王平是先王封的平安侯,侯爵之位可以世袭。他只有一个独子,就是王富贵,在榭水镇人人皆称他小王安侯。小王安侯被杀时,连同他的二十几个家丁也一并被杀,这可是一举灭绝人性的凶杀案!”
李皇后听了,眉间的愁结渐次展开,毒芒迸出道:“很好!岑董有个女儿岑颖芝,正是凤小七的侧妃。岑董将女儿送进七王府已经两年了,凤小七却碰都没碰过岑颖芝。”李皇后又开始转着她手上的黄金甲了,一双犀眸流转着算计的毒芒。
范锡文道:“根据那王侯爷的控辞,杀他儿子的是七王妃。而那些家丁则是,凤小七下令让他的侍卫们所杀。”
“那就是说,七王妃杀了小侯爷,凤小七为她善后了?此事可有人证物证?既然连家丁都一并杀了,没有人证又如何咬得入?”
“因为有一个家丁逃出了虎口,他叫王青,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所以,知之甚详。杀了一个小侯爷,虽然不至于能让凤七爷死,但却可以让他声名狼藉,失尽人心。”范锡文讨好地说着。
“嗯,很好。派人保护好那个证人。让人将此事宣扬出去,最好闹得街知巷闻,务必让京城人人得知。如果可以,编一首歌谣让人唱出去。”
李皇后想了想,又道,“既然他就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冥宙,那就让他多背些黑锅,将一些凶杀案都裁在他身上,让天下人都知,他是一个噬血的魔!”
范锡文低头躬身道:“明白!娘娘,估摸着,凤小七今日午时就要回到七王府了!娘娘何不……”
“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李皇后问。
范锡文回道:“回娘娘!自从得知凤小七双腿完好无恙之后,据说皇上兴奋得,连夜到凤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拜祭上香。”
李皇后听了,一双犀眸更加就象卒了毒素地,美人脸扭曲起来,冷声道:“哼!本宫就知道,皇上多年来心心念念想着的,还是纳兰静语那个小践人!她生前得宠也就算了,死后还让皇上时刻想着。没想到本宫为她调,教出来的,她的孽种也跟她一样,还是让本宫失了策!本宫真是养虎为患,养了一条白眼狼!”
范锡文软语柔声道:“娘娘稍安勿躁,待这件事情之后,就算是皇上想护短,流言蜚语也会淹死凤小七。”
李皇后显然已经多次失败,所以成了杯弓蛇影,问道:“那个王安侯稳妥么?”
范锡文重重地保证道:“他只有一个独子,丧子之痛加上他当年本就是娘娘您提拔上来的人,绝对会咬死凤小七。更何况,铁证如山,凤小七就算是跳下黄河也水洗不清,他要如何抵赖?杀了什么人不好,他偏偏杀了一个小侯爷,还落下了一个证人。”
“嗯。这次要是再不能扳倒他一回,他就如日中天,真的锋头盖过了尊儿。”事实上,凤小七一直就比太子更胜一筹。
皆因李皇后觉察,皇上似有意要让凤小七上位,多次想罢黜太子,认为太子喜欢风花雪月,爱读诗词歌咏,无心于天下国事。而,凤小七的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却在朝庭上有目共睹。所以,她才会处处针对凤元宇,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娘娘,我们何不此刻就动身,通知刑部的人,到七王俯去拦截他?在皇上还没到之前,有证有据,让他进一趟刑部的大牢,这还是有法可依的。”
“……”
七王府。
听闻今日凤七王爷和七王妃就要回府了!所以,七王府上人人都在翘首以待。
犹其是七王府上,属于王爷的一个侧妃岑颖芝和一个小妾许桂萍。她们更加是早早地,就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用尽心思地梳妆打扮了一番。
凤七王爷回府还不算是最令人激动的,关键是,听说王爷双腿已经恢复了正常,健步如飞,又恢复了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倜傥,玉树临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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