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翠英拿着扫把没追上来，冯娟大喘着气，看着儿子骂道：“你个孽子，一点良心都没有，早知道当初别把你生下来。”
“生下来应该丢茅坑里，眼不见心不烦。”
五六十年代有过饥荒和洪灾，死了不少人，人口大幅度减少，怕人类灭亡，国、家提倡多生，只要生下来否管儿子女儿名下都有土地。
一直到七十年代末，人口大幅度上涨，生下来的娃啥都没有，还实行计划生育，不能多生，生了得罚款。
属于自己的土地没分给自己，李四冷漠开口，“爸妈，你们回去吧！我就在这住，每个月养老钱我半年结清一次，只求你别来找我。”
“我生下来分到的土地我也不要，都给你。”
冯娟一听笑了，“土地，你有什么土地？要不是我把你生出来，你觉得你能有土地？那土地是我的，房子是我建的，我生你养你，家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要不是我你觉得你能长那么大？”
一连几个提问，李四的心哇凉哇凉，这是他母亲吗？吸起血来比田里蚂蝗还可怕。
心凉人也就爱计较了，他喜欢读书，成绩也好，一直读下去拿个初中高中毕业证不成问题，努力一把没准还能上大学。
母亲借口家里没钱，交不起学费，他读书那会半学期估计要两块钱，母亲说没钱，他也就辍学了。
上了2年级，辍学回家后天天割草喂鸡鸭猪，反倒他弟，上课听不进去，五岁上一年纪没升级，数字考了个鸡蛋回来。
学习成绩不好，9岁读三年级，她7岁辍学，一想到小时候区别对待，他读书没钱弟弟读书就有钱，心哇凉哇凉，眼睛酸涩好想像孩子一样哭诉心中委屈。
李四诉说说这些年的委屈，十岁开始去工地帮忙打小工，每个月挣的工资上交，新衣服没穿过，反倒是弟弟，每年能穿新衣服过年还有5毛钱压岁钱。
他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苏玉梅听着丈夫诉说，眼眶红红，大冬天洗衣服用冷水，双手冻得通红，理由柴火烧水太浪费，要节约。
嘴上诉说，心在滴血，李四忍住眼泪不让他落下来，背着人群擦了下眼睛，一转身跟个没事人似的。
“妈，我做得难道不够多吗？你为什么要bi我，家里翻新房子，我自己娶媳妇都是我出的钱，你还要怎样？”
冯娟没反应，反到是李父听着人群的指责声老脸涨红。
他走过去拉着媳妇胳膊，“别吵了，走吧！既然分家就别打扰儿子生活，指指点点难道你不觉得丢人？”
冯娟一把甩开丈夫的手，没要到钱不说，儿子还不和他回去，她不甘心。
李四心一狠，冲正喋喋不休的母亲狂笑出声，蹭的跑进厨房。
冯娟一懵，进厨房干啥？要进也进卧房。
眼睁睁的她看着儿子拿着把菜刀出来，哐当一声砍在门上。
“妈，你觉得我欠你，那我把命还给你好了，你要胳膊还是要腿？”
“为了我们全家能团聚，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走好了，反正弟弟没娶媳妇，在阴间娶一个也行。”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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