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纳的看着他。
此刻的冥城，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忍受得了我的任性。
若是前世，我这样对他的话，肯定会惹得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然后逼迫我吃下那些挥落地上，而肮脏的东西。
他变了？
冥城变了吗？
我眼睛蓦地蒙上一层雾气。
看着他蹲在地上，垂着头的模样，完全像是一个做错事，准备等着主人责罚的下人。
不再是前世那个不可一世的冥王。
我咬着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冥城，你出去。”
最后赶他一次，若是他再不肯出去，我就离开。
这回，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站起身，耷拉着脑袋，轻轻拿起燃着蜡烛的托盘，一步一步离开了黑暗的卧房。
终于走了，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忙不迭在床头柜上四下寻找台灯的开关。
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只好翻身下床，走到房门口的位置，将大灯点亮。
奢华典雅的卧房里，墙壁四周挂满了我的画像。
不用猜，我也能看得出，这手笔出自冥城。
每一幅画上，都明确写着是哪一世的我，出生于何年何月何时，那时所用的名字。
这种事，他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连我投胎多次，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可他……
还记得。
心脏，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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